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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醒过神的老王爷闻言立刻跳起来反对:“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这是要将我们都当做嫌犯看押起来吗?”
谢朝泠没理人,冲乾明帝道:“还望父皇准许,那酒和刀是冲着儿臣来的,选在太后寿宴上发难,用心委实险恶,如今六弟代儿臣挡了毒酒,中毒昏迷不醒,儿臣必得将事情查清楚!”
乾明帝终于回神,被人搀扶着坐起身,望着眼前一团乱的大殿,再看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谢朝渊,面色铁青。
“先将今日所有过手过寿宴酒菜的人都扣下审问,殿中这些伺候的人也都押下。”皇帝咬牙下令,但对谢朝泠提议的看住这一众王公,甚至内殿的宫妃、各府女眷,显然还有所犹豫。
谢朝泠神色微冷,转头去看谢朝渊,太医已匆匆赶来,他也不等皇帝再说,立刻吩咐廖直、王让等人:“将恪王抬到隔壁偏殿去,让太医诊治。”
这边谢朝渊刚被人抬下,外头又有人连滚带爬地进来禀报:“陛、陛下,看管二殿下的禁军那头来禀报消息,说、说二殿下用膳时中了毒,如今已七窍流血昏迷不醒了!”
满殿哗然,乾明帝闻言瞠目欲裂,厉声质问:“为何他也中毒了?怎么中毒的?谁下的毒?!”
跪在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禀报,说他们押下了一个禁军里的小兵,药是那人送进去的,外头有人花了二百两银子买通他,那药已经连着送了好几日,二殿下之前一直没什么反应,他并不知道那是要人命的毒药。
谢朝泠立刻道:“父皇,事有蹊跷,请父皇下旨彻查事情!”
乾明帝脸色已黑得不能再黑,终于沉声喊:“来人!”
所有来参加寿宴的王公连带着家眷都被留在了别宫,没有准许不能再随意走动,皇帝下旨让禁卫军彻查事情,并且给了时限,三日之内一定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
谢朝泠随乾明帝一块去了偏殿,谢朝渊依旧昏迷不醒,面色已经开始发黑发紫,太医低声与他们禀道:“臣等已经给恪王殿下灌了药,他方才吐了两回,已经不再呕血了,目前来说气息、脉象都尚算平稳。”
“那为何他脸上还是青紫发黑的?”皇帝眉头深蹙,谢朝渊这样,若非太医说他气息脉象还在,看着就与死人无异。
太医斟酌着道:“那药毒性烈,好在殿下先前吃了不少与药性相克的酸枣,第一时间呕出血来,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待到之后体内的毒都排出,脸色自可恢复正常。”
“毒排出来人就能好吗?会不会留下什么暗疾?”谢朝泠问。
太医小心翼翼答:“这个眼下还不好说,需得等殿下醒了,观察些时日才能下定论。”
谢朝泠闻言拧眉:“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或许今明日,又或许还要几日,那药先每三个时辰喂一次,明日之后每五个时辰喂一次,灌下后殿下很快又会吐出来,多吐几次,慢慢将毒带出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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