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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才卸下阴险的神色,露出些许无奈:“若将来太守公与少主人真的起了冲突,您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顾邵万万没料到他居然说这个,愤怒的表情犹在脸上,但眼神已渐渐弱下去:“他们怎么可能起冲突,阿言那么听话。”
这话说出来,他自个儿也不大相信,和陆逊一道长大,他深知这位兄长看似逆来顺受
,实则内藏锋芒,否则陆康也不会选中他为继承人了。
周官人毫不留情地撕破表面的和平:“少主被接来庐江时,太守公刚得一子,难道顾少主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太守公不培养您的这位小舅舅,而要费心思去教养旁人的儿子呢?”
顾邵捏着拳头,指节深深陷入掌心,修剪得宜的指甲像无刃的刺刀,轻而易举将心澜撩动。
“那是因为小舅舅身体差,胎里不足……”
“是因为他的长子已经和他不睦,十数年未曾来往。他害怕旧事重演,宁可把家业交给侄子的后人,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和他离心。”
顾邵猛然抬首,眼神如破碎的浮云,似乎就要落雨:“外祖父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周官人叹一口气:“我就知道,您不能做出选择。就当我白费口舌了吧。”
他从胸口掏出一份竹简,交递给顾邵:“这是您的父亲顾公所来的信,您在庐江也住了够久了,不如还是回上虞县吧,您的家人都很思念您。”
顾邵几乎站立不稳,手指颤动:“这是我父亲的意思,还是旁人的意思?”
不等对方回话,他瞪大眼睛,眸中似有水光:“阿言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周官人默然片刻,才道:“少主他去送另一个朋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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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城的另一边,杨柳岸边,纤长的枝条挽留着东去的风,不舍地依依招手。
李隐舟刚从船上落地。
一来一回,十日功夫就这么磋磨过去了,在现代不过半个下午的路程,在水路里硬生生走了一旬。好在也算公费出差,陆少主这点盘缠给的很足。
他苦中作乐地笑一笑,琢磨着如何和张机开口,才下了码头,却见干瘦的柳树下,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陆逊必然很急,但没想到会亲自来码头找他,不过转念一想,孙策的回答对他而言的确至关重要,早一刻知道就可以早做筹谋。
他避开人潮,小碎步绕了个圈跑过去,也不多寒暄,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一切如少主所愿,少主可以放心了。孙小将军托我向少主道谢,还说,两年之后,再来拜会。”
陆逊若有所思地听他说完,眉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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