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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种长度这种粗度的木材,不应该这么轻快。
金陵月作势想要掰断它看看里面。
屋顶上的青年正好落地,拍拍金陵月肩膀笑道:“用不到这么大费周章,这棍子十几岁的小孩也能轻而易举的折断,何况你。”
金陵月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日月堤上的。”
青年道:“这么缺德的东西,除了我们朱大人,别人可造不出来。”
金陵月继续追问道:“大哥似乎对这里面的猫腻很清楚啊。”
青年得意的一笑,“其实大家都清楚,没说破而已。”
金陵月忙将搭在围栏上的毛巾递给青年,虚心求教道:“大哥能否告知一二。”
“你是?”
“写话本子的,来找点故事听听。”
“奥,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这种事情我们自己一亩三分地知道就知道了,要是写出去了,被外人知道了,怕是连累的你小命都要搭进去。”
金陵月笑道:“大哥说笑了,我自小命硬,阎王收了几次都给我全须全尾的送回来了,我不怕牵连。”
“哈哈,是个骨头硬的?好,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日月堤从修建之初,就设立了护河官一职。不光管河,还管堤坝。
起初朝廷也很重视日月堤的安全,护河官都是朝廷亲自指派的。
虽然算不上品阶,但是吃喝用度一应俱全,每天的任务就是巡查河道,检查堤坝,写写记录,倒也清闲。
日月堤修的太坚固了,起初的几年里,真是让当时的护河官清闲的过了头。
日日记录的簿子上通篇都是流水账一样的打卡记录。
三月初一,晴,无恙。
三月初二,晴,无恙。
三月初三,小雨,无恙。
如此持续了几年,天天都是这种没什么新奇的汇报,上头查阅的都觉得无聊,更别说日日记录的护河官。
又平静的过了几年,坚固的日月堤依然如泰山一般稳稳的站在那里,什么问题都没有,朝廷终于放松了警惕之心。
先是允许地方自己委派护河官,到后面直接让打卡日志从原来的一周上报一次变为半年一次。
日月堤,也渐渐的淡出了朝廷众人的视线。
现在的护河官,是县太爷的弟弟,大字不识一个,打卡日志都需要府上的侍从帮着写。
虽然不识字,但是认识银子。
朱护河官动了许多的歪脑子,让自己的荷包越来越鼓。
比如河提是通往城镇的最短必经之路,那好,来个过堤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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