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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脸的笑瞬间凝固了。
常歌将刀丢回校尉,手掌一撑,跃上?木桶催促:“快点,别磨蹭。”
江盗还留了寸希望,也许楚军不懂如何打死?扣,若是普通绳扣,他们?能在水下挣开。
没想到常歌坐在桶上?,一边嗑着仙豆烧,一边指导楚国水师怎么捆瓷实,怎么打水下能脱开,怎么打是挣不脱的死?扣,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听得?那群江盗冷汗直冒。
这是遇上?更狠的角了。
挨个捆完,常歌问道:“有没有想招的。”
江盗左右对望,没人答话。
常歌将手一挥:“丢。”
那黑脸忍不了了,只骂:“你怎么比江盗还混账,有你这么草菅人命的么!”
“谢谢夸奖。”常歌温和一笑,脸色瞬变,“就?从他开始。”
两?三个水兵押着黑脸就?往船头走,那黑脸一路上?骂骂咧咧,转过高耸的楼体后,渐渐走到视线不可及的地方?去了。
而后,听得?扑通一声入水声,大?黑脸的叫骂声猛然止了,转作一阵呜呜咽咽的溺水挣扎之声。船上?无一人敢发话,溺毙之声在宁柔的江波声衬托下,显得?格外?刺耳。
还被押着的江盗开始左右换着眼色,后怕起来。
常歌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想说两?句的?”
无人应声。
常歌打了个响指,那帮子?水兵又拖走一个。
接连拖走了四五个,第六个江盗再也忍不住了,伏地大?拜:“我家里有妻儿老?小,我招,我招!”
第七个江盗骂他:“蒯大?眼!你个没骨气的软蛋!”
常歌道:“把他的脏嘴给我塞起来。”
楚军水兵扯了个抹布,将第七个江盗的嘴死?死?塞住,他又气又急,满口呜呜乱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给蒯大?眼松绑,上?茶水。”
常歌有耐心,更明白审讯之事,拼的就?是耐心。
他坐在木桶上?,没起话头更没搭理那位“蒯大?眼”,只一味侧着头,和祝政悄声谈话。
茶水喝了一碗又一碗,他撑得?肚子?滚圆,急得?不住抹汗。蒯大?眼几次要起话头,常歌都笑眯眯道:“不急,再来碗茶水。”
言毕又差人给他斜了一碗。
喝至第八碗茶,他实在憋不住,主动道:“老?爷,这茶,我是实在喝不下了,您要问什么,请赶紧问吧,我……我什么都说。”
常歌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空茶盏:“再润润喉咙?”
蒯大?眼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敢,再不敢了。”
他的手不住搓捏着衣料,额上?更是冷汗直冒,眼下连跪也跪不住了,东倒西歪的。
常歌一眼便知,这正是击溃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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