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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当即明白过来,他这是有话无法明言。常歌未拆穿,跟着点头道:“既无大碍,那先以远志稳住先生心神。”
白苏子特意当着他的面削了节远志,贴在祝政内腕。
那死替起先只在一侧看,白苏子把尺肤之时小小地咦了一声,只他拿出药刀削远志之时,忽然说了一串旁人都听不懂的话,像是哪里的方言。
他看白苏子毫无反应,好像一点没听懂,转而问道:“小鬼,你不是滇南人?”
白苏子平静答道:“我乃襄阳本土人士。”
死替冷笑了一声:“你若是襄阳人士,何处习得我滇南药宗手法?”
白苏子头都没抬:“我并不知道什么滇南药宗,想来江湖行走,医术学得混杂,也正常。”
死替道:“笑话。我滇南药宗向来只嫡系亲传,且从不传外门人士,这哪是江湖随意抓个便能碰上的——”
“行了。”
见他二人莫名要起争执,常歌当即呵止,“小白确是襄阳本地人,先生身体要紧,这些无谓话题,都少说几句。”
白苏子倒没生气,一面收着工具一面道:“将军请先带先生休息。我医术不精,待先生歇下后,最好托孙太守再叫些行医经验丰富的医家看过,再行救治。”
那死替莫名冷笑一声。
常歌抬起祝政的胳膊,半是揽半是抱地带着他起来。
祝政比常歌足足高上三寸,此时意识不醒,更显得身躯沉重,常歌虽费力将他担起,但迫于体型差异,行走还是有些吃力。他向那死替道:“你要是有余力,过来搭把手。”
那死替毫不脸红,娇滴滴地说瞎话:“我一介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此等重活,还得靠将军自己了。”
常歌无语,只得自力更生,他刚要朝门外走,那死替提醒道:“先生自暗道而来,想来必有他的缘由,你现在带着他大摇大摆地出去,岂不坏了他的谋划?”
常歌停住脚步,回头问:“你知不知道暗道怎么走?”
死替不语,走至某个书架前,扳动上面一个不起眼的疤痕,只听最末端一阵隆隆声响,紧接着一股凉风自屋内深处出来。气流涌动,这说明最后一列书架后,当有通往他处的暗道。
“她”行了个女子平礼:“将军,请。”
死替率先进了暗道,指引他往西厢方向走。
漆黑的暗道里,他独自走在最前方,轻声哼起了滇南的民间歌子,听着哀婉。
常歌和白苏子都没说话,许是憋了太久没人说话,这位死替倒是把自己的事情倒了个干干净净。
他叫莫桑玛卡,莫是他的名,桑则是父名,出生于一个叫做“玛卡”的山寨子,所以按照苗夷习惯,连名带寨名称“莫桑玛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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