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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通眼睛一瞪,耍赖道:
』要是输了,你叫我木头,我便再不恼了『
说着转身几步蹿了出去,寒清在一旁并不阻止他们斗嘴,这时还颇有几分认同的扫了谢桥一眼道:
『你们京城来的富家公子们都和你一般无二,上不的马,拉不开弓,没个男子汉的样儿,连我们云州的女孩儿都比你们qiáng,倒怨不得穆通总是笑话你,咱们那边坐吧,一会儿这边蹴鞠结束了,再让穆通领着你去外面看热闹,也免得你人生地不熟的』
谢桥谢了她的好意,跟着坐到了距离主席不远的空席位上,视野极好,周围的侍卫倒是连拦都没拦,还有席间伺候的小厮,上前奉茶端果子的,分外殷勤。谢桥不禁讶异,暗暗揣度这位寒神医,究竟是什么身份,和镇南王又有怎样的关联。
一阵鼓声咚咚响起,谢桥才回过神来,场地上已经整整齐齐站好了两队人马。蹴鞠,谢桥倒是不算陌生,因现代的时候,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球迷,大小赛事无一不看,久了,谢桥也就看懂了,古代的蹴鞠和现代的足球其实差不多。
场上头系红巾穿红裤的为一队,头系兰巾穿蓝裤的是另一队,锣声一响,双方均一拥而上,争抢鞠球,用身体互相碰撞对抗,各不相让,倒是甚为jīng彩激烈。
谢桥手搭凉棚看去,好半天才找到穆通,隶属蓝队里头,别看年纪不大,倒真有股子敢打敢拼的劲儿,拐、蹑、搭、蹬、捻,颇有章法,闪转腾挪间甚为灵巧。
很快谢桥就看出了端倪,只要鞠球一旦落到红队一个高个子球员手里,别人就有意无意的退让,谢桥不禁暗暗纳罕,想看清楚些,可是那人动作转的甚快,一时也看不清五官面容。
进行到了末尾,红队已然遥遥领先,巧兰幸灾乐祸的道:
『木头刚才说下大话,看一会儿我去笑话他』
谢桥瞪了她一眼道:
『平常玩笑没什么,可他尤其爱面子,这时候还是消停会儿,不过游戏罢了,输赢有什么打紧』
巧兰嘟嘟嘴道:
『谁让他总说嘴了』
正说着,突然场外一阵欢声雷动,谢桥忙向场内看去,只见鞠球不知被谁高高踢起,那个红队的高个子队员此时一扭身,挣脱了下面对手的纠缠,高高腾跃而起,一个漂亮的佛顶珠,鞠球破门而入,高台上的锣声也敲响了,红队的队员们齐拥而上,把他高高的举了起来,映着初chūn的日光,那人挥舞起自己鲜红色的头巾,绕场一周。
待看清了他的脸,谢桥不禁颇为意外,原来又是他,忽听得场内外不知是谁带头高呼一声:
『王爷千岁千千千岁』
很快全场几乎都是这个声音,谢桥吓了一跳,联系前后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不禁抬头又望过去,此时被众人举过顶的男子,虽是一头脸的汗水,浑身却透出一股不容bī视的王者风采,高高举起手,引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谢桥不禁暗道:原来他就是那位外传手段非凡城府极深的镇南王。
钟鸣
作者:欣欣向荣
传尺素润物细无声
谢桥忽的想起那日自己闯进保和堂里瞧见的qíng景,不禁就疑惑起来,若是那人便是镇南王,那么看寒清和他的样子,必然不是寻常关系,而父亲的病如今想来,更是透着蹊跷,小小的水土不服罢了,何至于最后竟病了这么长的时日。
再有,寒大夫几剂药下去,便回转过来,一切未免太巧了些。难道是镇南王给父亲下了什么慢xing的毒,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害了父亲。
想到此,谢桥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遂又摇摇头,现在镇南王又没和朝廷闹翻,即便恼恨公主下嫁的事qíng,也不会如此因小失大,父亲若死在任上,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说不得,皇上更要疑心他有反意。
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父亲先吃些苦头,不敢和他作对,到了最后又假装施恩,让寒清治好父亲,以期父亲能感恩戴德。
谢桥脑子里忽然如一团乱麻一般,摘也摘不清,蹭一下站起来,也没心思理会穆通从那边冲过来,对寒清一拱手道:
『那个,我有些不舒服,这便告辞了』
寒清见她脸色果然不大好,刚要伸手给她搭脉瞧瞧,不想谢乔倒闪的快,没容她动作,已经带着身边的人,几步走下了看台,寒清微微怔愣,一把拽住要追上去的穆通:
『你师伯过来了。』
谢桥一路也没怎么说话,越想越想不通。刚进了府衙,林伯就迎上来笑道:
『京城有信来了,这是大爷写给姑娘的』
巧兰忙接了过来不禁惊呼:
『好沉的信』
林伯笑道:
『老爷那里也说,怎的你们兄妹倒有这些话要说,竟是比老爷的几封信加起来都有分量』
谢桥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几分,脸上不禁浮起淡淡的红晕,接过信,向自己屋里走去。坐在窗边的长榻上剪开信封,果然里面还套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抽出来反正瞧了瞧,信封上却连一个字都没有。
谢桥剪开封口,抽出里头厚厚一摞信纸展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秦思明的笔迹,倒是也没写什么大事,只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平常的琐事,间或也有衙门里的一些趣事,倒是事无巨细,仿佛汇报一般,细细写来,虽有些啰嗦,却如一股细细的暖流,缓慢侵润到谢桥心间,温温热热的甚为舒服。
最后一段,语气忽然一转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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