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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回到自己自己屋里和巧月巧兰一说,两人也都欣喜起来,毕竟是才十几岁大的女孩子,即便稳重老成,也有些玩心的。
巧月拿出前几日新做好的衣裳来:
『如今也过了孝期,姑娘明儿就穿这件chūn衫正合适』
谢桥抬眼看了看,是一件浅粉色的衣裳,烟霞一般轻软的材质,衣角袖边都滚了繁琐jīng美的花边,裙下还有jīng致的绣活,便知是出自张妈妈的巧手,凑上前看了看,才摇摇头道:
『穿着这个出去,若是蹭脏蹭坏了,倒怪可惜的,我仍穿平常的男装吧,再说穿这样的衣裳,若是碰上那块木头,岂不就拆穿了』
穆通为人憨直,谢桥都戏称他木头,其实说起来,穆通长得还真不差,五官也算英俊,比起谢宝树何子谦的俊美,多了一份少见的异族风qíng,听说是南丰国的人,可是谢桥就是喜欢逗他,每每他恼了,谢桥就觉得甚为有趣,有时候谢桥也不明白,穆通怎么勾起了自己这样的恶趣味来。
巧月叹口气道:
『原先为了老爷的病,也没法子,这也是瞒不久的事qíng,要我说,不如早揭开这层窗户纸倒更好,省的那位穆公子,寻个由头就和姑娘斗嘴,虽说每次吃瘪的都是他自己......』
说到这里,巧月也撑不住笑了。
谢桥嘿嘿一笑:
『正是这样才有趣,若是被他知道了底细,便不好玩了』
巧兰想到木桶吃瘪的样子,也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们几个出去自是不甚妥当,谢桥又嫌带着林伯出去难免拘谨,便禀了父亲带了张妈妈出去,张妈妈稳重妥帖,况且云州一向平安,不像京城总有些任意胡为的纨绔子弟,谢宜岳倒点头应了。
次日一早,吃了早饭,四人就坐马车出了城,一路上行人车轿纷纷,仿佛赶集一般热闹,到了地方,巧月扶着谢桥刚跳下车,穆通就不知道从哪里一头扎了过来,打量谢桥两眼撇撇嘴道:
『又不是个女的,怎的出个门还这样罗里吧嗦的』
谢桥白了他一眼,对后面翻身下马的寒清拱手作揖,寒清打量几人道:
『远远的穆通就说是你家的马车,跟过来,果然是你,这边虽热闹,却有些糟乱,不如随我到那边去玩一会儿吧,穆通要参加今天的蹴鞠比赛,倒是热闹的很』
谢桥顺着她的手看去,不远处依着青山建有一座偌大的宅子,外面看上去古木参天,吊脚飞檐,甚为华丽深幽,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府邸,不禁开口询道:
『那是谁家的府邸』
木桶道:
『真是孤陋寡闻,那是我们云州镇南王的别院,不过这一天,特例允许百姓进去看蹴鞠比赛,错过了今天,即便你爹是知府也进不去的,这一次让你跟着我和师傅占些便宜』
谢桥知道这小子向来如此,遂也不以为意:
『好吧!我就去帮你加油,省的你赢不了比赛,心里别扭』
木桶一扬脖子: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那里像你这样弱不禁风软趴的模样,终日只知道读些没用的酸文,肯定能赢』
谢桥歪歪头笑了:
『好好,你是男子汉,一会儿若是赢不了,可是自打嘴巴』
巧兰在后面拍手道:
『就是就是,你最擅长chuī牛皮了』
寒清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个徒弟碰上谢乔都只有吃瘪的份,可每每还是不长教训,总是喜欢找上去和谢乔斗嘴,果然还是孩子。
一行人进到了别院里头,果然比外头还热闹几分,况且园中有几颗经年的山茶树,如今逐一盛开,在阳光中投下一片斑驳的花影,灼艳而美丽。
别院垒石为墙,高数丈,仿佛连绵数里不绝,气势宏大,与京城房舍最大的不同便是坐西向东,大约是因为依山傍水的缘故。
不止围墙,便是楼阁门窗横梁也多用大理石砌切而成,白墙戴瓦,颇有一股不一样的民族风qíng,侧面一片开阔的场地,仿似跑马场,周围遍植古树,树荫遮天蔽日,环绕搭建了看台,正中设有木椅几案,四下散落坐着些官员,当头长案后设宝座撑杏huáng盖伞,想来该是镇南王的座位,却是空的,不知道人到哪里去了。
侧面是女眷席,远远看去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巧月低声道:
『看qíng形,仿佛是云州官员的聚会,怎的老爷却没受到邀约』
谢桥目光一闪,心里说,这样的场合在坐的都是镇南王麾下的臣子们,父亲身份尴尬,若来,只会格格不入,远了不好,近了更糟,倒不如托病推辞了更好。
忽听几个少年的在那边打了个呼哨喊道:
『喂!穆通,快过来,就等你了』
穆通挥挥手应了一声,伸手一掌拍在谢桥肩膀上:
『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记得给我加油,还有,如果我赢了这场,你要答应,从今往后不许再喊我木头,我比你大,嗯!就称呼我一声穆大哥好了』
谢桥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一边的巧兰哼一声道:
『我们家公子的大哥可不好当,不过你输了又该如何,难道要掉过来,喊我家公子一声哥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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