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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还以为姑太太趁此机会,让桥姑娘协理些事qíng呢,却不想只让桥姑娘一边看着』
刘氏哼一声道:
『你当咱们家这位姑太太是个傻的不成。漫说桥丫头如今还小,毕竟是在咱们何府里,前面有玉兰玉梅戳着,哪里有她一个外孙女掺和的理儿。即便她让桥丫头管事,那桥丫头必是要寻个借口推了去的。那丫头别瞧着年岁小,和她娘一个样,心里的那些弯弯绕,寻常人哪里能比得过去,倒不如月娇丫头直白的可人疼』
王婆子忙凑趣道:
『是啊!钱姑娘虽说模样比桥姑娘差些,却是个没心机的,xing子也好,像个小孩子的样。瞧着就是个有后福的』
刘氏听着对心思,觉得仿佛连身上都慡利了些。忽想起一事道:
『昨日晚间我没理会,怎么瞧着月娇倒像有什么心事呢,赶是昨个她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拌了嘴不成』
王婆子目光一闪道:
『想来是那秦公子谢家大爷和咱们家爷共敬生少爷,毕竟和桥姑娘熟络些,难免冷落了钱姑娘也是有的』
刘氏低声道:
『你昨个可去瞧了,你说那秦公子和咱们玉兰可相配』
王婆子倒是也没说那秦公子只和谢桥亲近,只笑着说:
『倒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年龄也相当。咱们家老太爷如今正得势,与那安平王府的门第也是够的上的』
刘氏听了暗喜。寻思着找个合适的人在中间说和说和,没准就成了。
心里这高兴的事一想,觉得jīng神头就好了很多。却不妨外面玳瑁匆匆进来低声道:
『东边院子里刚头瞧见老爷过去了,后一会儿,小丫头领着太医院的郑太医也进去了,这半天却没见出来』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的坐起来道:
『你快去,让人去那院里给我仔细打听打听』
玳瑁也觉得这里面的事qíng不好了,忙忙的又出去了。
刘氏握紧了拳头捶了捶chuáng沿,心里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莫不是那边有了不成。
这边先说谢桥扶着姨母回了锄月轩,亲自服侍着梳洗换了衣裳。便命摆了晌午饭来,吃了饭,娘两个靠在里间的炕上说闲话。
何氏悄悄问老太爷的寿礼可备了,谢桥点头说已然备好了,今儿送去裱糊,明儿一早说就送进来的。
何氏点点头,心里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己这几日想到的事qíng,细细叮嘱了一些:
『过了老太爷的寿日,那边府里的老太太估摸着要来接着你回去了,要记得凡事依着老太太的意行事,万不可自己拿主意。你们谢府比这府里还要事qíng还多了几倍去,却莫要搀合进去。你父亲那里我听见说,过了年也就回来了。到时候自可父女团聚......』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片掏心窝子的话。谢桥均一一点头应了。直到姨母歪着睡了,才小心的起身,命何妈妈在此守着,自己去了那边屋子里看书。
再说何云清今儿分外的高兴,一个是老太爷的寿辰到了,二一个,这当口偏妾张氏诊出了三个月的喜脉来,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何云清有两个妾氏,都是最近两年才纳进来的,先前虽也有两个通房的丫头,却大多数还是歇在刘氏房里。那时候刘氏年轻,xing子也不像这几年一般,好大喜功的胡乱折腾。虽说不是个能gān的主母,却也说的过去。这些年却越发的不像回事,未免惹人厌烦。
索xing机缘巧合纳了个两个妾进来,其中这张氏原是宫中无品级的乐师之女,雅善歌舞,音律超俗,兼生的娇柔美丽惹人怜惜,因此自进了府,便得了何云清的宠。十日里却有七八天,何云清都要歇在她这屋子里的。
去年年根儿底下,另一个妾陈氏也有过喜,却不知怎的,没上三个月就落了胎,倒是让何云清好生难过了一阵。
一向觉得偌大的何府,只子谦一个男丁未免孤凄些,毕竟多子才能多福。
这次张氏忽然有了喜,何云清特特请了太医院专jīng妇人科的郑太医过来瞧。这郑太医却有些门道,两月上一搭脉,就能诊出男女。拍着胸脯说张氏这一胎,必是男胎无疑。因此,何云清分外看重。
仔细叮嘱了张氏,不可妄动。若是想吃什么,尽管和婆子丫头们说。若是稀罕的物件,待晚间他过来时,和他说了,必是想法子寻了来的。又叮嘱下面的婆子丫头们小心的服侍着,若是有个万一,拿你们试问。
这才出了东跨院,去瞧刘氏,顺便和她说说,看是不是给张氏单独换一个小院养胎也拎静。
刘氏这边得了准信,觉的心上突然就砸上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从心里往外面憋屈。刘氏十分清楚,自己的娘家并无可依仗的势力,这也是她拼命扶助外甥的原因。指望着将来腾达了,是个靠山。
何云清算是个好的,房里的人并不多,当初玉梅她娘是他房里从小伺候的大丫头。后来索xing就收了房。原是有些不一样的qíng分,后来那丫头福薄,生下玉梅不久就去了。也因着这个原由,他对玉梅总有些愧疚。
刘氏并不傻,也知道丈夫心里的这点事qíng,于是对玉梅也过得去,至少表面上,别人瞧了和她生的玉兰差不多少。玉梅是个女孩,左右将来不过一份嫁妆,倒也不值得什么。可若是再填一个爷,就不是那么回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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