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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大少心眼不多,最爱的就是女色,到太原府这两年,玩遍了太原府勾栏瓦肆里明jì暗娼,就是良家妇女,入了他的眼,也必要想方设法吃到嘴里,没吃到嘴里前,还从没有过放手的例。千月管事扮的芳糙。谁见了都得看傻了眼,这样的美人,徐大少如何丢得开手?
若是跟徐夫人说了,别说这价码。就是牵着王妃外家这一条,徐夫人就不能答应了徐少,他徐大少难道不明白这个理儿?
唉,刚才万事想到提到,怎么就没想到提提这事?万一
木掌柜又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静一静
徐大少爱色,心眼不多可也不是个实傻,就算不好牵着王妃外家这事想不到,也必能知道徐夫人不会允他十万两银子买个女子回来,今年chūn天,他花三千两银子替秦媚儿打头面的事,就不敢让徐夫人知道,不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把帐弄平了,别让徐夫人知道了嗯,他若想要芳糙美人,就必定不会告诉徐夫人去。
木掌柜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看着伙计问道:徐大少一出门,你就盯着了?一路上,见他跟谁说话没有?回到府里又跟谁说话了没有?
我从他上车起就盯着了,他那车,一路狂奔回府的,徐大少在府门口下了车,就没进去,站在大门里等着的,后来,也是从大门里上了车,又去了诚王府,一路上,除了看见他吩咐小厮和长随,没和别人说过话。
伙计详细的回道,木掌柜舒了口气,这就好,只要没人在后头捣鬼,这事,至少露不出底来。
木掌柜彻底冷静下来,板着脸凝神思量起来。
他去诚王府做什么?难道真是去找二少爷?找二少爷做什么事?这会儿,难道还能有什么事让他抛得开芳糙这事?那个色坯,只要不是要他命的事,他都得先掂记着女人的身子!
木掌柜低着头,来回转着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思量着。
要不,去趟别院?找个借口问问去?嗯,还是去趟诚王府,见见徐夫人身边的赵嬷嬷,一来探探话。二来,正好先递了话进来,打个埋伏,从进太原府那天起,自己不就横了一条心下来,准备着早晚横尸这里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别院也要去。
木掌柜打定了主意,从怀里摸了七八张十两的银票子出来,召手叫过伙计,把银票子塞到他手里,俯在他耳边,低低的吩咐道:你赶紧去别院,去请徐大少身边的小厮和长随头儿出来喝酒玩儿,套套话。
伙计接过银票子,答应着急忙出去了。
木掌柜背着手,低着头,仔细思量了半晌,吩咐人备车,往诚王府去了。
诚王府后角门口,木掌柜坐在车上。伸长脖子看着后角门的动静,焦急中时辰慢得几乎不动,仿佛过了一年半载,最得徐夫人绮重的赵嬷嬷带着满脸谦和的笑意,一路和丫头婆子亲热的打着招呼,出了后角门。
木掌柜早就跳下车,bī着双手,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陪着满脸笑容长揖见了礼,嬷嬷好,有好一阵子没来给嬷嬷请安了,前儿就想来,就怕这临近冬至节,嬷嬷还不知道怎么忙呢,想了好几回,还是没敢过来打扰您老。
木掌柜亲热的奉承着,赵嬷嬷笑了起来,木掌柜就是会说话,既是不敢来。今儿怎么来了?
木掌柜的哈哈笑着,连连长揖着说道:今天可是不得不来,不来不行了。
木掌柜的稍稍往前凑了凑,捏了几张银票子偷偷递了过去,低低的说道:今年咱们滴翠楼生意倒极是过得去,这眼看着进了腊月,我想着嬷嬷这里只怕要打点的人多,这些,嬷嬷先用着。
赵嬷嬷渗出满眼的笑意来,不动声色的接了银票子,袖了起来,看着木掌柜,笑着说道:爷这一阵子忙着北三路府席的事,脾气大得很,况且
赵嬷嬷顿了顿,眼风扫了扫周围,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的忧虑,大少爷在京城,又闯了祸事出来,带累着淑妃娘娘也降了位,如今竟成了才人了,爷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若不是大少爷远在京城,一时够不着,早就一顿鞭子打个半死了。
木掌柜凝神听着,半躬着身子,连连点着头,低低的感慨道:到底是二少爷懂事得多。
可不是,你说说,这大少爷,一天到晚连累着我们这些下人,爷那脾气,唉,这些天,天天都有人挨鞭子,前天还活活
木掌柜同qíng的点着头,赵嬷嬷又叹了几口气,收了闲话,看着木掌柜,笑着问道:还真没空跟木掌柜多说闲话,夫人还等着我去挑往往宫里送的年礼呢,有什么事,快说吧。
第二百一十章:心机
跟嬷嬷的事比,我这事极小。
木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年我让人从南边采买了些酒回来,虽说比不上宫里的鹿头酒、蔷薇露这样的仙品,可也别有一番风味,除了京城出的碧光、琼波、清风这些名酿,我还让人从南方带了东阳酒、羊羔酒、瑞露酒、荔枝酒回来,一共有十七八样,爷最爱佳酿,就是不知道哪些能对了爷的脾胃,这事,嬷嬷得帮我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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