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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会儿:坦白地讲,我不想说。
我起身要下chuáng:一点都不坦白,不想成这个亲了。
他完全没有挽留,慢悠悠道:亲已经成了,这会儿是dòng房花烛,你回去睡也好,省得今晚我睡不安稳。
我头扎回来扑到他身上,还使劲蹭了蹭:那我就不走了,就让你睡不安稳。
他竟然没有回答,我好奇地继续蹭两下,听到他压抑的声音从头项传来:下来。
我想了半天,一下子想到什么,觉得脸上腾地一红,轻手轻脚从他身上下来。天人jiāo战了一会儿,又凑过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亲,还试着舔了舔,表示不成敬意的安慰。
本来打算亲完就去墙角睡觉的,被他一把抓住,眼睁睁看着那凉薄的唇抿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样慢悠悠地贴过来,却力度十足将我狠狠折腾了一回,折腾完了还凉悠悠道:你倒是敢。
我才醒过来,身体不好,他定不会怎么样,我觉得此时不敢更待何时,但看看他凉悠悠的眼神,捂着嘴唇委委屈屈滚到了墙角。
第五章
『冷风将正房大门chuī开,重重纱幔飘舞纷飞,隐约可见帐幔后揽镜梳妆的美人,像裹着一层朦胧的雾色,寒涔涔透出几分妖异。』
据说我醒过来这件事震惊了很多人。但诈尸而已,大家也不是没见识,不到两天就平静下来,还纷纷以各种名目送来贺礼。大家的心理素质真是很qiáng大。
百里缙跑来探视我,说了一大通不着边际的好话,末了想起什么似的挠着头道:本来厨房已经开始办丧宴了,请的还是杯中丧宴做得最好的厨子,哪晓得你又醒了,只好把厨子送回老家。
话里大有惋惜之意,像恨不得我立刻再死一次。听他不胜唏嘘感叹一番。
我和气地转身倒杯荼递给他。他哦了一声搓着手接过,半空中蓦然僵住,颤巍巍将杯子搁在桌沿上,边赔笑边一步一步后退着贴住门fèng,一眨眼人就溜出去不见踪影。
坐在一旁看书的慕言淡淡瞟过来:杯子里的毒,下得好像有点多。
我瞄了眼仍保持本色的茶水,惊讶道:君玮明明跟我说这无色无味的,你怎么知道我下了整整一包?
他沉默了一会儿:茶水太饱和了,析出了晶体。
我懊恼地撑住头。
大概看出我的沮丧,他放下书装作很感兴趣地问我:这什么毒?
我一下子提起兴致和他讲解:是泻药来的。
房中休养三日,三日后,看我已恢复jīng神,慕言点了个头,勉qiáng同意我下chuáng。有时候小huáng会过采找我嬉戏,通常是被他不留qíng面赶出去,搞得小huáng这阵子很仇视他,一看到他就将头扭向一边,只有用烧jī才能勉qiáng收买。
没有烧jī可啃的时候,小huáng显得很寂寞,本来以前我不在还有君玮陪他玩,现在连万年闲人的君玮都在补眠,没时间理它了。
关于君玮补眠这件事,有点说来话长,鲛珠需蛰伏修养的秘密,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晓得的,最近才搞清楚他不晓得。
百里缙言语寥寥,说君玮在我昏睡的三天里很伤心,每夜都枯坐到天明,候到我醒过来的消息时,两眼一闭直挺挺就倒在了chuáng上。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觉得君玮很不错,很有义气。
有义气的君玮补眠就补了三天,但一口气睡三天也没睡出jīng神来,第四天一大早出现在我们院子呈时,一副被人蹂躏了好几百遍的颓唐模样,脸色青灰,唇色紫白,眼睛也没什么神采。
我惊悚地看他半晌:你这是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许久,垂眼道:阿拂,嫁给他,你开不开心?声音飘忽得像马上就要立地飞升。
我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梦游,联想到那些关于梦游的可怕传说,打了个哆嗦没敢回话,尽量轻缓地点了下头。
他静静看我好会儿,抬手撑住额头:恭喜了。
我还是没敢回话。
他的手伸过来,眼看就要碰到我头发,又一下子缩回去,像被明火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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