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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伸出手,紧紧回抱着应南图。这不是一个矜持的后宅妇人应有之举,可是沈宁此刻什么也不想,不想秋歌等人还跟在身后,也不想应南图的身边,还有陈成等人。

她眼中只有他,只想抱着他,好好抱着他。沈宁眼中的泪也滑落下来。感受着应南图的气息,她只觉得心口发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深刻的感qíng。只是他出现在这里,她就觉得已经是上天眷顾,是人生的大福分,心口,也会因这个人发痛。

这个人,是她的夫。

我回来了。应南图的下巴,抵在沈宁的头顶,再一次这样说道。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四个字,如轰轰响雷,在沈宁心中引起剧烈的震dàng。直到应南图此刻出现在这里,沈宁才这道,原来,她这么怕失去他,原来,她已经不能忍受生命里没有他。

时间之功,感qíng之深,何须说道呢?

咯咯沈宁的身后,忽然有几声婴儿的笑声在响起。这笑声,唤回了沈宁和应南图的神智。

奶娘抱着应如登出现了,正一脸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半岁大的应如登早就能笑出声了,小孩儿天真无邪,也根本不知道他爹娘沉浸在重逢喜悦中,旖旎的qíng思,因为应如登的笑声,而消散。

听得这笑声,沈宁和应南图急急分开。沈宁回过头,从奶娘手中接过了应如登,笑着对应南图说道:这就是登儿。

小小的应如登,好奇地看着应南图,对这个一脸胡子邋遢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见到这个人伸出手来,应如登扁了扁嘴,大哭了起来。

拒绝应南图伸出来的手,挣扎着要离开应南图跟前。

应南图的脸色郝然,伸着的双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放置。既尴尬又好笑,忍不住说道:这小子!

一旁的chūn诗、秋歌和陈成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这难得的温馨,看着也让人觉得欢喜。

这一晚,应南图并没有和沈家人一起晚膳,而是和沈宁、应如登一起,享受着有余居小家的氛围。

小孩儿易哄得很,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应如登就已经不怕应南图了,反而让他抱着,扯住他的胡子在玩,还咯咯地直笑。

应南图幼年丧母,这样的家景是他渴求的。又加上将近而立才得一子,任凭应如登怎么胡乱弄他,他都不介意,反而哈哈地笑着。

chūn诗已经和秋梧团聚去了,服侍沈宁的,当然还是秋歌。她为沈宁和应南图斟上了酒,然后轻轻退了下去,细心地掩上了门。

听着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秋歌由衷为沈宁感到高兴。自从移居岭南道之后,秋歌就没见过沈宁笑过几回了。

还是那句话,乱世中的温馨难得,所以最为珍贵。

时已入亥,应如登早就被奶娘抱下去了,秋歌等人也没有随伺,房间内只剩下应南图和沈宁两个人。

豆大的灯光掩映,房中的物事几不可见。可是应南图和沈宁对面而坐,能无比清晰地看见对方的面容,还有对方眼中的qíng意。

模糊的灯光,旖旎的氛围,还有似乎要溢出来的qíng意,让沈宁轻轻地动了动,她觉得喉咙gān涩,秋月秋凉之时,也觉得无比燥热。

见到这副qíng状的沈宁,应南图低低地逸出了一声,似乎一切了然。沈宁看着他喉结滚动,被低沉的笑意笼罩,莫名就有些恼羞。

她正想扭过头去,不想应南图就抚上了她的面容,以指作笔,细细描绘着她的面部轮廓。

仿佛带有磁力的手,让沈宁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而应南图已经魅惑的笑了起来,眸子深沉似有暗火。

我沈宁想说些什么,却暗哑得不成语。

这样重逢的qíng思,在以往感受还没如此深刻,沈宁手足无措。

应南图的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脖子而下,来到了她胸前,轻轻挑开了她的亵衣,抚了上去。

沈宁战栗得更厉害了,心中的悸动也越来越qiáng烈。可是应南图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粗喘了起来,并且低下了头。眉眼、嘴唇,离沈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唇与唇的相触,应南图带着炽热的力度,反复将沈宁燃烧。

宁儿仿佛叹息,又仿佛长吟,应南图离开了沈宁的唇,说了这一句。

退之沈宁攀附着应南图,这样低低回应道。

仿佛颠簸在水面,又似乎翻腾在云端,沈宁只觉得周身像着了火,剩下的只有一声声吟哦。

夫妻久别重逢,唯有这样,才是最真切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应南图和沈宁这一对夫妻重逢,是这样的光景,可是另一对夫妻再见面,却是面对面,黯然不已。

和鸣轩内,沈则敬和沈俞氏相对而坐,一时无话。

沈则敬和沈俞氏上一次见面,是沈宁大婚之时,沈则敬返回京兆嫁女。到现在,快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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