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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陛下若将除去的那味药告诉穗禾,穗禾定当只字不透!若是天帝陛下一意孤行,穗禾也只有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了!
你真以为,本神仅仅只是知晓旭凤并非杀害水神之人,而不知元凶为何人吗?你攀附天后随了她万余年,红莲业火多少也学了个皮毛吧?你知水神神力仅余不足半成,杀他为天后报仇只是个借口,实则借此挑拨觅儿和旭凤才是真吧?可惜,你错算了一步,你怕是从未想过觅儿会一刀将他灰飞烟灭画虎不成反类犬!他冷冷地抛出最后一个筹码。
你穗禾骇得一惊而起,你你何时得知的
本神何时得知并不重要,单是你今日这般漏dòng百出的言语便是不打自招。我奉劝你一句,三缄其口老实嫁给他方是正道,有他护着你,你还能暂且保全xing命,若是哪日落到我手上普天下皆知,我答应过觅儿要替她报杀父之仇
穗禾满面惨白,惊惧至极,你原来你一直知道,你竟是利用我牵扯住旭凤,以此彻底断绝他二人的丁点儿可能你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知道便好。他气定神闲地伸手一挥,大门敞开,慢走不送!
穗禾跌跌撞撞地自一片绵延的白墙黛瓦之中冲出,最后仓皇消失于斑斓明媚的虹桥劲头
我一点一点从窗棂上滑落,跌落地面的剧痛震得我再没一丝气力撑着这变化之术,原身毕现,我忍痛爬起来便往外疾走。
觅儿?
不能停!不能回头!我拔足狂奔。
觅儿!他拦腰将我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惊得瑟瑟发抖,拼命地踢打着这桎梏,妄想挣脱,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气力也换不来这牢笼分毫的破损或撼动。我用手指死命板着那铁臂,抠得鲜血淋漓直到使不出一分力气,只能看着那些血斑驳纵横,分不清是谁的
我一直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只是可笑的徒劳。
觅儿你听我说多可笑,他的声音竟是颤动的、不连续的,他怎么可以演得如此bī真?
好,我听你说只要你放开我,我还能做些什么,你一并告诉我我都做好,你就放了我好不好?他是这样高高在上地运筹帷幄,我已经晓得,我没有跟他抵抗的丁点儿胜算,我只能卑微地祈求,祈求他放过我。
他却停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臂越收越紧,颤抖的双唇擦过我的后颈,针一般扎着我,我好害怕
觅儿,不要这么和我说话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
可是我已经尸骨无存每一寸每一分,都被用得gāngān净净,什么都没有了呀,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肯放开我呢?我咬着唇,大惑不解地全身发抖,我好怕,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微弱地祈求着,声音颤抖得越来越低。
觅儿,觅儿。他扳过我薄弱却僵硬的肩头,面对面看着我,我吓得恨不能缩成一团,觅儿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爱你我是真的爱着你你不要怕我不要丢下我
不是的,你记错了,你不爱我。你只是骗我说你爱我,骗我爹爹说你爱我骗芳主们说你爱我,骗老胡说你爱我,骗连翘说你爱我,骗尽了天下人,骗得久了,连你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不是的,觅儿你相信我,你听听我的心,我是爱你的他手足无措地将我抱入怀里压在他胸膛上,苍白地解释这,方寸大乱得近乎bī真。
我缓缓摇着头,我虽然傻,但是即便我再傻,现在也全部清楚了你一开始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旭凤身边的人,你想一探敌qíng,之后你渐渐疑心我是水神之女,天后寿筵时,你设下的水结界被我破除,自此你便彻底确认了我的身份。
那日,爹爹领我上天界。北天门外,你明明看见了爹爹立在撑天柱后,却故意佯装未看见,佯装不知我是水神之女,诱我说出喜欢你的话来,让爹爹以为我们二人两心相悦qíng投意合。你还指天誓日说出为了我不惜要违逆天帝与爹爹立下的婚约,因为你知道,爹爹已知我母亲之死乃是天帝与天后所为,恐爹爹因为天帝的缘由撤销这门婚事,那样的话,你便会彻底失去水神爹爹这一坚qiáng的后盾。爹爹良善,若是见我倾心于你,必不忍拆散姻缘,还会全力支持于你。如此,你若与旭凤相斗,胜算便可添上一成。
你任由我出入栖梧宫,,任由旭凤频频见我,仅是为了用我托住他。你送我魇shòu,为的只是掌握我的行踪。
那一日,佛祖爷爷在西天大雷音寺开坛讲禅,六界诸神众仙皆赴,天后未去,你恐怕一下子便料到了端倪。你不慌不忙将天帝禾水神爹爹领了进来,看着我诈死却只字不透,你眼睁睁看着爹爹心痛疾首误以为我已死,借着爹爹的手来杀天后,却不想被旭凤挡去。然而就算天后未死,旭凤重伤,天后入狱,你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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