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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被那穗禾毒辣残害,你明明知道真凶,明明知道我怀疑旭凤,你明明知道
可是你对我说:水神为报弑女之仇yù取天后xing命,火神代授三掌,重挫,其母入狱,火神怀怨于心,又恐水神不能释怀再度残害其母,遂灭水神,永绝后患!
三年,三年里尼知晓旭凤一直知道你在调兵遣将,知道你yù夺天位的野心,你料定旭凤会在关键时刻拿住你的把柄发难。
可是,你不仅是个布棋圣手,更是一个赌徒,不是吗?
大婚之时,一场豪赌。不赌别的,就赌旭凤会闯入婚殿,就赌我会为父报仇!殿外的十万大军根本就是幌子,你的赌注其实仅仅押在了一个人身上,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而我,就是那枚筹码。一招定输赢。那次,你彻底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呢?我找老君求丹药,老君答应我考虑一夜,你第二日便佯装替我游说老君,实则阻挠我取丹。你明知我过去最珍视的便是灵力,将灵力看得比我的xing命还重要,因而你便为老君支招,让我以六成灵力换金丹。你以为我定会不舍,而老君也保住了丹药,最后我会感激你的游说之qíng,而老君亦会感激你的建议。岂料,我却毫不犹豫地献出灵力换来了金丹。
可是,你又如何会漏算一步?你事先便防了万一,在老君的丹药中动了手脚,届时,若是万一我肯献出灵力,换得的也不过是一枚有残缺的丹药。
你怎么可以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怎么可以如此步步为营,算计得分毫不差?你怎么可以让所有人都沦为你的棋子、被你利用,却还将你视为这世上最gān净清澈、良善贴心的人呢?
如今,你已经坐稳了天帝之位,整个天界除了月下仙人,无一人会与你叫板,而月下仙人根本威胁不到你高高在上的帝位。你的夙愿已达成,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真相bào露在烈日下,明晃晃的叫人无处可盾。
他低垂着眼,对我所言不置一词,煞白着脸不可辩驳。
你至今唯一漏了的一点,恐怕就是你从未料到那金丹虽然缺了一味药,却仍旧凑效,你未曾料到旭凤这么快便复生了,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统领了魔界与你分庭抗礼。
一股冰意从头顶心淋到脚底,我抖得牙关发颤,你莫不是莫不是还想用我去对付他?
我慌乱之间生出一股蛮力狠狠推开了他,他跌倒在地上,我嘶哑着声音道:没用的,他已经对我没有丁点儿qíng意了!他恨我入骨,恨不能亲手将我碎尸万段,他爱上了别人,爱上了我的杀父仇人我哽咽着后退,泣不成声,你放开我吧!我再也不会去伤他了!
不是的,觅儿,不是的!他半跪着身子将我拢进怀里,任凭我拳打脚踢也不放开,我错了,过去皆是我错了。可是,如今我是真的爱着你,爱得我痛不yù生,不能自拔我看见了你的梦境,看见了梦境中你们的缠绵,你可知当时我是何等心qíng?我恨不能举剑毁了自己的魂魄,若我从未存在,又如何会遇见你,不会遇见你,便没有这样的痛彻心扉可是,我清楚地知晓,我必须忍,只有忍到成为真正的qiáng者,qiáng到没有人能对我不低头,才能牢牢地捍卫住我的爱人,让我的爱人心悦诚服地追随着我
你三番两次偷偷潜入幽冥去看他,我皆当不知,我只当你是上瘾,就像当年吃糖一样,总要一点一点慢慢戒去,不能一僦而就。
后来,果然你去看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再后来,你在天河畔答应与我完婚,你可知晓,我那时有多么不可置信?我高兴得心都要飞起来了,我那时想,只要你能与我顺利完婚,再无节外生枝地与我平淡相守一生,便是要我拱手送出天帝之位,也未有不可
我看着他慌乱得bī真的脸,听着他说着天大的笑话,茫然地只知道摇头。
觅儿,你可以不信我,可以不爱我,可以恨我,但是你绝不可以离开我!我顿时感到心被掏空了,孤立无援,只能绝望地看着他,只见他苍白的面颊上一行清泪滑落,落在我的额头,觅儿,我错了,但我却不悔!
错了,我也错了,我错得离谱,错得荒谬可是,凤凰他又如何听得见呢?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伤,可以嗜心蛀骨。
唤作--忏悔无门。
觅儿。
我继续摆弄手上的花糙,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他将我囚禁了三个月,任凭我如何哀求,皆是温和的一句话,我不会放开你,亦不会告诉你金丹所缺之药,chūn天一到我们便完婚。一个月后我再也不求他,再也不说话,只当他是一丛荆棘。他每日都来,总是温言软语地和我说话,三餐过问,细致到连茶水的温凉都要把控得刚好,坐着怕我腰疼,躺着怕我背疼,一副恨不能捧在手心的样子。仙侍仙姑们皆替他鸣不平,觉得我十分不识抬举,总说天帝陛下这样痴心的男子天下少有。
是啊,世上哪有一个男子能对一个女子好到这般极致?若真有,那便必定是假的。所谓完美,皆是幻象。若非亲身遭遇,谁又能相信这样温和雅致的背后竟是如此的狠辣?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与水神单独说说话。他挥了挥手,将左右仙侍屏退,俯下身道,觅儿,你这是在做农活吗?
我手下一顿,是他的声音,是他的样貌气息,只是这口气
美觅儿,本神来了,你怎么还不起身相迎?你不能仗着本神如今正宠着你便如此怠慢,你可晓得我为何要做天帝?天帝的一大好处便是除了天后以外还可以纳许多许多的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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