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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忙不迭地又做了一连串地保证。
处置完朱氏,郑全本是要带着她就回去打包袱的,郑仁却让他留了一留,说有话同他说,还把他带到了自己屋里。
郑全被以为他大哥是还要就朱氏的事,教训自己一番,一进屋便道:大哥,我知道我也有错,往常里就疏于管教,任朱氏自作自为,才险些酿成恶果
郑仁仔细地把门带上了,然后才开门见山道:我有别的事要问你你眼下在外头做的是什么营生?
郑全眼皮一跳,对上他大哥询问的目光,低着头嗫喏道:就是跟陈二倒卖一些东西,南来北往的,赚些差价。
哦?这种买卖做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你才刚上手,就能挣这么多钱。你带了多少本钱去?
郑全其实是空手去的,但还是道:没、没带多少,主要还是陈二他
郑仁虽然不懂做生意,却也没听过无本生利的买卖,陈二就那么阔绰,把自己的本钱借给你,让你平白无故分他的利润?
这话郑全答不上来。
郑仁上前bī近一步,二弟,自小你在我跟前就说不了慌。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外头到底做的什么?
郑全后退一步,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大哥,你就别问了,我、我是不会同你说的
郑仁哪里还能猜不出,他在外头肯定做的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下就叹息一声,失望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qiángbī不了你,只是做见不得光的事,后果你自己负责,我再不愿多管你了。
他都这么说了,郑全还是绝口不提自己到底在外头做什么,只道:大哥,我、我就是帮着陈二打打下手,他做事又向来小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郑仁懒得听他这种心怀侥幸地说法,朝他挥了挥手,让他带着朱氏回去了。
郑全一走,郑绣便进了他爹的屋,问:爹,你问得怎么样了?二叔怎么说?
郑仁摇摇头,你二叔的嘴难得严实了一回,就是不肯说。不过我估摸着,我们猜想的应该不错。
郑绣想了想,道:上回阿直说,二叔给我带回的帕子,似乎是江南那边的产物。您说江南那边可有什么一本万利、又见不得光的生意?
郑全心头一跳,但很快又压下了那种想法,郑全那么胆小,理应不敢那么做才是。他顿了顿,才道:你把阿直喊进来,我有话同他说。
郑绣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喊了薛直。
郑仁也不跟薛直兜圈子,就说郑全很有可能在外头做见不得光的生意,问薛直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二。
薛直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个猎户,那确实是没办法,可郑仁也知道他京城家里来头不小,法子路子应该很多。若不是为了家人,他也不会对他开这个口。
薛直倒也没有犹豫,当下便道:我来试试看吧。他大嫂上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他府里在镇上留了人,若是他需要帮忙,去说一声便可。薛直虽不愿意继续用庆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过活,但郑仁又不是轻易会开口麻烦人的人,显然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他决定破例一回。
当然了,郑仁觉得棘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薛直家里真正的实力
朱氏回了娘家,郑纤还有伤在身,郑荣在家里也没人带,郑全一时也不会离开。
前后大概五天,薛直这里就得了一封信。看过信上的内容,他也是心头一惊,等郑仁从书院回来,便把信拿给他看了。
郑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郑全居然真的敢敢贩卖私盐!这可是被抓到了就要掉脑袋的死罪!
☆、第六十四章
郑仁脚下微微踉跄了两步,薛直扶着他勉qiáng稳住身形。
郑仁闭了闭眼,问:这消息可属实?
薛直点点头,是我托家里打听的,江南沿海一代贩卖私盐本就屡禁不绝,这陈二就当地做的颇大的一个小头头。
郑仁一时也是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没想法想到郑全会有这样的胆子!
薛直就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专门提了一提:当地官府已在暗中彻查,岳父,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官府已经在彻查,就说明即便郑全现在已经回来了,往后不再做那等营生,还是脱不了gān系。
郑仁苍白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注定是死路一条?
薛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还有一个办法,趁着还没有事发,将所有涉案人员都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那些人都是难逃死罪的,在他看来早死和晚死并没有区别。若是他出手,一定可以做到毫无蛛丝马迹。人都死gān净了,官府死无对证,查无可查,郑全自然就没事了。
郑仁立刻道:不可!他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枉顾律法的事。
薛直沉吟不语。其实还有法子的,贩卖私盐这种罪,对平民百姓来说是杀头大罪,但对掌权的勋贵和宗室来说,捞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qíng。可如今庆国公府都是他大嫂支撑门庭,动用家族的势力,必然就要求到她面前。届时,他大嫂再让他回去,他就不好一口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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