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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眉头皱得更紧,冷冷看了常乐一眼,才对阿福道:下去吧!

常乐心头一跳,猛然醒悟过来,这阿福适才还在说裴行俭的不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肯给库狄氏通风报信的,再说自己怀疑他,岂不是在打圣人的脸?她心里好不后悔,念头急转间忙换了话头:陛下,如今裴少伯还在外头,您看

李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先传裴行俭进来吧,库狄氏如此胆大妄为,他也难辞其咎!心里却是愈发憋闷,库狄氏虽然可恶,裴行俭却是难得的可用之才,他今日之所以要把库狄氏丢到明光殿那边让皇后出面处置,就是不想此事牵涉到前朝,谁知却闹出了这种事qíng!不过既已如此,总要敲打敲打裴行俭才好,难不成还要跟他道歉?

常乐暗暗松了口气:陛下英明。裴行俭和库狄氏自然是一样可恶,可他如今正得圣心,按那位姓卢的说法就是,只能各个击破,让圣人彻底恶了库狄氏,以后再慢慢收拾这位司列少常伯,不过今日他既然自己撞上来了,自然更好!

两人各怀心思,屋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等了好大一会儿,裴行俭还没到,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通报:陛下,皇后求见。

李治和常乐大长公主相视一眼,都有些诧异:皇后来得好快!

门帘挑处,武后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居然有些汗意,进门便向李治行了一礼:陛下,听说裴少伯在宫外请罪,陛下要传他进来回话

李治咳了一声,皱眉道:皇后不是在招待外命妇么?

武后苦笑着回道:不过是顿便宴,这都什么时辰了,自然是散了。我是过来时在路上瞧见有人跑得着急忙慌的,多问了一句,才晓得出了这么一档事,臣妾大胆,暂且没让他去宫门传旨。

李治脸色微沉:皇后这是何意?

武后神色却甚是坦然:陛下,臣妾只是有些不解,库狄氏如今都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陛下为何突然想起要传她入宫?这件事么,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怕她偏袒,所以要先当众教训了库狄氏再说吧?李治心里顿时有些烦乱,转头看了常乐一眼。常乐忙上前一步笑道:启禀皇后,这都是常乐的不是,是常乐近来听说了库狄夫人的一些事qíng,有些替我那不争气的夫家妹子担忧,才想让圣人召库狄夫人进宫来问问,谁知她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今日不过坐了段车居然就见红了。

武后奇道:不知大长公主听说了什么事qíng,会如此担忧?

常乐看了看李治,见他依然面无表qíng,心知此事隐瞒不住,只能将自己听到的事qíng又说了一遍,库狄氏如此胡作非为,对义妹都能那般面酸心狠,何况是义女?再者,她贪婪敛财,也是国法不容!

武后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却是问道:大长公主,敢问这位卢氏子弟的话,大长公主可曾找人核实?

常乐肯定地点头:事关重大,常乐自然也让人询问过西州商户,那张氏娘子、安家粮队、白叠织坊都确有其事,只是内qíng未必人人都知晓罢了。

武后依然摇头:既然旁人都不知内qíng,那卢家子弟的话就未必是真。裴少伯在西疆为政也好,此番吏选也罢,为朝廷固然是做了不少事qíng,得罪的人却也不在少数,招人嫉恨原是寻常,单面之辞,不足为信。

李治的眉头不由一皱,常乐脸色也是微变:殿下

武后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如今说这些也是无益,西州之事不妨慢慢查证,只是裴少伯如今还在外头等候发落,臣妾以为,在事qíng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陛下不宜发落于他。不然今日之事传将出去,到底、到底有些不大妥当。

李治点了点头:那依皇后之见,又该如何处置?皇后的顾虑不无道理,此事一旦闹了出来,若事qíng属实,库狄氏固然难逃法网,裴行俭也得丢官去职,可谓得不偿失;假如事qíng都是捏造,那就更难以收尾。何况自己亲自出手教训身怀六甲的外命妇,闹到半路见红,说出去难道很好听?

武后叹了口气:不如这样吧,就说是我今日见到诸位外命妇,挂念起库狄氏了,才宣她入宫,却忘了她身子已重,结果便出了意外。我记得今日是蒋奉御当值,陛下也不用召裴行俭进宫了,就下旨让蒋奉御跟裴少伯一道回裴府,给库狄氏好好诊个脉,也算是圣人替臣妾描补描补的意思。

李治脸色不由一松,如此说辞,对外头说得过去,也安抚了裴行俭,倒是两全之计,嘴上却道:如此岂不是委屈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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