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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崇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替我说这些场面话。早知如此,我便应在大海道里劫杀了他!哪怕引起朝廷的震怒,总qiáng过眼看着咱们几年来的心血付之东流,日后最大的凭仗化为乌有!只是大错已成,再杀他废他又有何益?西州照样是人人皆可接手,西州人也不会再在意麴家的去留!
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这位裴守约还有什么手段!既然他肯唱戏,为何咱们不能坐下来好好看上一场?除非他能唱得天衣无fèng,不然,我们又何必急着出手,让那位裴守约找到可乘之机?
风飘飘与王君孟相视一眼,心底都松了口气世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也是,一动不如一静,军粮筹备是何等大事,等着那位裴长史出招时使几个绊子,不比自己绞尽脑汁的想主意qiáng?
风飘飘眼珠一转,笑道,世子,你原说这几日不是大事,不要来烦扰你,只是
麴崇裕没好气的道,有话直说!
风飘飘笑嘻嘻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这是长安那边送来的,看标记应是上次世子吩咐细查的那位库狄氏的消息。这个信封她已经揣了一天了,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总算找到了眼下这机会。
麴崇裕漫不经心的接在手里,随手便丢在案几上,却恰恰落在了那块雕板之上,他怔了一下,神色微凝,拿起信封便揭开了印泥。
第35章如梦初醒功德无量
薄薄的白麻纸上,密密的小楷写了整整三张,麴崇裕修长的手指看上去比纸似乎还白上三分,只是翻到第二张时,突然有些不稳起来,到了第三张更是蓦地收紧。
他很快便把三张都看完,又反复看了两遍,慢慢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欢快,那几张纸却是在手指间被狠狠的揉成了一团。
风飘飘和王君孟悄悄换了一个眼色,王君孟清了清嗓子,笑道,玉郎,适才我还遇见了都护,都护问起了你,说是两日没看见你了。
麴玉郎恍若不闻,只是顺手又拿起了那块雕板,笑着看了半晌,轻声道,我真是这世上最蠢的蠢材!居然能相信这样的法子,会是一个愚昧妇人想得出来的。
风飘飘思量片刻,还是轻声问道,莫不是长安那边查出这库狄氏不简单?
麴玉郎把手里的纸团往风飘飘身前的案几上一丢,不是不简单,是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太不简单!
风飘飘忙拿过纸团,展平了一页页看了起来。王君孟忍不住道,如何不简单了?玉郎不是一提到这位库狄氏便一脸不耐烦么?这种女子难不成还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事qíng来?
麴崇裕语气淡漠的道,你可还记得长安的那位临海大长公主?
王君孟点了点头,自然记得,虽没见过,听说是宗室里极有权势的一个,那一位有人不是说她是小临海么?
麴崇裕冷笑着点了点头,你猜猜临海大长公主如今怎样?
王君孟茫然的摇了摇头,麴崇裕看向了风飘飘手里皱巴巴的那几张纸,她被人算计了!八月间大病一场,连御医都惊动了几个,九月底才刚刚好一点,却又被人羞rǔ了一番,大半私产落入他人之手,跟了她几十年的二十多个管事也悉数被卖,十月里便一病不起,如今整个人已然废了。
王君孟不由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谁有这么大本事能算计她?谁又有这么大胆子临海大长公主,在宗室里也一等一的身份,嫁的又是裴相的长子,听说心机手段也是极厉害的!他还想问下去,突然看见麴崇裕的目光所指,顿时醒悟过来,你是说,是那位库狄氏决无此理!
麴崇裕冷笑道,我也宁可是自己看错了!可长安的消息说得清清楚楚,此事是临海大长公主病倒后才慢慢流传开来的,你也知道裴守约是洛阳裴家的遗腹子,当年大唐高祖皇帝剿灭王世充后,将他家财产归还了他们母子,却落到了临海大长公主手里,据说他原先十年的不得志与先头夫人的死,都与此事脱不开关系
说到这里,他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此次裴守约被贬,临海大长公主便打算乘机霸了那笔财产,库狄氏却是转手贱卖给了武皇后的母亲,又把所得的十几万缗全部上jiāo朝廷做了军费!临海大长公主因此大病一场,后来略好一点又与武皇后的母亲争执起来,被她当面羞rǔ了一番。王庶人一被废,她便彻底病倒,起不得身,话也说不清楚了!
王君孟微微张开嘴,半晌才想起要合上,却没发现自己依然在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女人,拿着十几万缗设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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