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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笑着摇头,我猜他多半会应,他迟早能想得到的诀窍,在敦煌,在庭州,难道旁人就都想不到?他如今之所以急着找你,正是要抢时间,我们早日告诉他,他便可以早日把佛经印出来,只有比旁人都早,他才能财源滚滚。我们横竖是做不了这生意的,能分文力气不出便得百金,又能保障日后在西州专做历谱,还能得他一个人qíng,何乐而不为?

安十郎连连点头,心中佩服不已,大娘,你若是安家男子,这族中日后的萨宝,定是你的!说着便站了起来,我这便与麴崇裕说去!

这一次,他到了麴崇裕的府邸,却是立刻便见到了麴崇裕,两下言笑晏晏,没过半个时辰便谈妥了种种细节,麴崇裕竟是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目送着他离开,回头时便脸色yīn沉的一路走进了后院。

风飘飘早便等在门口,见到麴崇裕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世子,那安十郎不是收了您的百金,怎么

麴崇裕冷笑一声,他倒是答得痛快,只是提出日后他不做佛经生意,我们不做历谱生意。还说什么要借两个大匠给他用。

风飘飘想了片刻,越发纳闷,大匠之事有些古怪,只是前头那条不是世子您早便料到的么?

麴崇裕负手抬头望着天空,一时让人看不清他的表qíng,半晌道,我是想过,若不是看出历谱上的字迹定是出自名家,想到安十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离开长安前料到这番变故、求人算出历谱,更不可能想出这等绝妙的刻板之法,我只怕到如今还以为裴守约是个俗物。但我还是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一时灵机一动,还是早便深谋远虑,这才想了今日这法子,一则可以让安家十郎发现他常去后巷,生出猜忌;二则也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若他真是机智,十有八九会料到我要印佛经,会答应此事,也会提出独占历谱生意。

风飘飘奇道,那世子您不是都料对了么

麴崇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安十郎,适才根本就没有见到裴守约!

第24章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静静的小院里,茶水咕咕沸腾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只白嫩的小手将已经三沸的茶水从炉上移了下来,分在两个越瓷的茶杯里,又用漆案捧到了院子另一角的棋盘边。

裴行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点头,小芙好手艺。

坐在他对面的柳如月却紧皱着眉头,犹豫半晌,落下了手中的白子。这才转头端起了茶杯,连喝了两口。待她放下茶杯,裴行俭的目光在棋局上扫了一眼,你不该冲这一手,我只要在透点处促一子,你这局便输了。

柳如月一怔,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色,裴行俭淡淡的道,无妨,你再换一手便是。

柳如月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世上最无趣之事,便是棋不逢对手说着提起刚刚落下的黑子,又中规中矩的长了一步。

裴行俭随手便应了一招,小芙忙给他又添了一杯,裴行俭专心的喝了半杯下去,点头道,西州的水当真是不错,就是市坊里好茶实在少了些。

柳如月的眼睛还落在棋盘上,寺庙里的法师们也是有好茶的,西州也真是奇了,最好的东西都在寺院里,我看有些人家平日连做菜的油都用不起,却要捐香油给寺院,长安人信佛的也多,却不曾到这般地步。

裴行俭略有些意外,柳阿监难道连这边的寺庙里面也去过?

柳如月自嘲的一笑,声音低了几分,我如今四处寻找家人,自然是要多多去求佛祖保佑,横竖钱帛还有一些,讲经也听过几场,要做个虔诚的信女大约比做个爱下棋的才女倒是更容易些。

裴行俭笑着微微欠身,是裴某烦劳柳阿监了。

柳如月笑道,哪里的话?若无长史鼎力相助,我一介孤女,要在西州找人,谈何容易,好在小芙煮茶的手艺还过得去,不然每次要劳烦长史与我来下棋,如月更是于心难安。唉,今日不下了,没想到裴长史长于双陆,更长于弈棋,如月执白先行亦是过不了中盘,还是甘拜下风的好。说着便把手头的白棋往棋盒里一丢。

裴行俭伸手不急不缓的将棋局上的棋子一颗颗拣回棋盒,清脆的棋子相击声掩住了他的声音,柳阿监此言差矣,若无阿监相助,裴某又怎好做许多事qíng?明日,我便会出城去附近的几处屯军的守捉和烽铺,帮你询问方兄的下落。

柳如月怔了一下,抬头看着院墙,半晌才叹了口气,在长安时,总觉得到了西州便能没想到来了这边才发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裴行俭默默的拣着棋子,待棋盘已空,才缓缓开口,柳阿监请放心,方兄才貌出众,定然不会泯然众人,况且西州不过数万驻军,一处牧监,假以时日,自然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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