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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昶略略沉吟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无甚大碍,便点头道:既如此,就准她进府来吧。

翠儿拜谢道:奴婢多谢晋王殿下。

且慢道谢,你是宫里出来的,定当懂得规矩,本王也不多加提点,只是有言在先,凡入我晋王府,不管时日长短,都须严守规矩,好生服侍公主,若出了什么差错,纵使公主求qíng,本王也决不轻饶。

他说完,见翠儿怯怯的应了,便又转回头问:那第二件呢?

徐少卿微微躬着身子,狐眸转了转,凑近一步,压着声音道:这第二件,却与殿下有关,这个说着便朝左右瞥了瞥。

这意思不言自明。

高昶见他目光闪烁,唇角含笑,心中不由更是生厌,本yù不加理会,转念想想,却也知不可意气用事,便朗声吩咐道:你们带这奴婢去公主殿中,不必在此伺候了。

侍立两旁的王府内侍宫人齐声答应,上前领着翠儿去了。

徐少卿也朝侧旁使了个眼色,两名褐衫档头便也躬身退出了殿外。

人都走了,徐厂臣这下可以说了吧?高昶将茶盏送到唇边,好整以暇地呷了一口,却连眼皮也没扫他。

徐少卿自然看在眼中,却也不以为意,暗自挑了挑唇角。

回殿下,昨日公主车驾在山谷中遭遇猃戎袭击一事,臣已详尽写成奏表,着人叫沿途锦衣卫所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面jiāo陛下御览。

高昶手上一顿,面色仍旧是平平的,继续品着茶道:徐厂臣上表陈奏,却也不与本王的折子有何冲突,只管自专便是,又何必说与本王知道?

殿下此言差矣,东厂稽查天下,专折奏事,臣领陛下旨意,护送公主北上,途中却发生这种事,自然不敢有分毫隐瞒。

徐少卿略略一顿,便又凑近了些道:只是西北毕竟是殿下的藩国封地,此事却又出在距离殿下居城不足二十里的地方,臣若不知会一声,只怕便有些不妥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高昶猛然抬起头,凛着目光问:徐厂臣此话何意?还望明言。

殿下莫急,臣昨日在谷中遇袭,为保公主安危,不得不率众与数倍于己的猃戎骑兵血拼。幸得上下一心,将士用命,终将其击溃,其后再度遇险,得蒙殿下及时相救,自不必说了。只是臣过后细思,这前前后后实在太过蹊跷,绝非巧合这么简单

徐厂臣这般说,莫非是在疑心本王从中作梗么?

徐少卿微一摇头,轻笑道:殿下明鉴,臣怎敢有此怀疑?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年来殿下就藩西北,屡次出击猃戎,都大获全胜,暗说这般戎贼早该不敢为祸才对,为何此次单这几百人,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内境,还到了秣城辖地,竟没遇半点阻碍,倒像是在自家大漠里似的。

高昶将手中茶盏在案几上一顿,冷然道:若非本王滞留京师那么久,这些尚未开化的戎贼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还能如此猖狂?说起来,这其中你徐厂臣也算功不可没啊。

殿下武功烈烈,臣自是衷心佩服,猃戎人狡诈yīn险,杀掠成xing,趁着殿下滞留京师,便意图南下,或许也是实qíng,殿下责怪,臣也不敢分辩,只是

只是什么?

呵,殿下多年镇守西北,对猃戎人应比臣了解百倍。这般戎贼即便有意南下,至多也不过在边境劫掠些村镇,却如何能轻易突破层层设防的险要关隘到了这里?莫非那些骑兵都是从天上飞过来了么?

高昶见他话锋一转又引到自己身上,面色便又沉了几分,敛着怒气道:徐厂臣不知内qíng便不要胡乱猜疑,西北虽有坚城关隘,但毕竟国境漫长,不可能处处设防严密。或许那般戎贼借机从哪个薄弱隘口绕行而来,躲过我边军耳目,也是不无可能。

徐少卿迎着他的目光道:若说熟知内qíng,臣自是不及殿下,可东厂稽查天下,却也不是酒囊饭袋,这大半日工夫已查出些眉目,此次猃戎进犯绝非什么绕行关隘,而是边关有人暗中通敌,故意放进来的。

你说什么?高昶忍不住吼了起来。

徐少卿望着他,微微一笑:臣若没有确凿证据,也不敢在殿下面前妄言,兹事体大,若是陛下和朝中都知晓了,殿下就算不知qíng也要受些牵连,此事该当如何处置,还要请殿下定夺。

高昶冷冽的目光愈发森然,凝视他片刻,忽又渐渐平复下来,身子朝椅背一靠,淡然道:不必绕圈子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寝殿闲静,香雾袅袅。

高暧倚在软囊上,斜望着罗帐发愣。

昨夜发生的那一幕幕犹在眼前,鼻间隐隐似还能嗅到那股熟识的伽南香味,唇间似还残着初尝温暖的淡淡余韵。

她面上晕着两片薄染似的羞红,只能微侧着身子,把脸转向里面,生怕叫在旁伺候的宫人瞧见了。

一旦静下来,尤其是躺在榻上,心里念兹在兹的便全是徐少卿的影子,其余的半分也挤不进去。

可是想到三哥正与他见面,也不知两人会说些什么,这里不是京师皇城,说不得会受些委屈,也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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