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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么俊美的人,竟然可以做出这么恐怖的笑!这简直就是嗜血阎罗,这简直就是勾命无常啊!
萧铎黑着脸,低头看着那个直接被他的笑吓晕在那里的小姑娘,不由得头疼yù裂。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当年他放dàng不羁无理取闹的时候,他的父皇是该多么头疼。
再说了,还是她嫌弃他摆脸色的,他才在极度不悦的qíng况下还努力笑给她看,她竟然还嫌弃?
萧铎面无表qíng地望着吓得半瘫在榻上的小姑娘,冷声命道:夏侯皎月!
夏侯皎月一直在外面听着动静呢,此时见自己被唤起,连忙小碎步跑了进来。
九爷,姑娘。
萧铎抿了下唇,艰难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啊?夏侯皎月顿时百感jiāo集,她没想到她家英明神武的爷,有一天还会问自己该怎么办,而且是为了这么一个闹xing子的小姑娘。
可是这小儿女之间的事儿,外人该怎么cha手?
说。萧铎在面对阿砚之外的姑娘家的时候,可是半点耐心都没有,他声音清淡,却是透着浓浓的不悦和压迫感。
那个架势,仿佛夏侯皎月不能马上想出个主意,他身上寒气都能把夏侯皎月冻死在这里。
夏侯皎月心中一惊,忙低声道:爷,阿砚姑娘不想吃熊掌,你非要喂她吃,她当然不高兴了,您现在哄哄她,姑娘家,多哄哄总是没错的。
萧铎扬眉,冷笑着反问:你以为我没哄吗?
夏侯皎月听得心都凉了,心中叫苦,心道我哪能知道呢!再说我若是去哄,这位爷必然又要不满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哄呢?
就在此时,阿砚在刚才的惊吓之后,总算恢复过来,此时她也不哭了,只侧躺在那里,感受着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疼,想着这一世即将悲惨地死去,默默地流泪。
萧岳看她那娇小的身体一颤一抽的,越发心疼,眸中she出一道寒芒,直指夏侯皎月,杀气腾腾。
那意思是,你再不想办法,直接扔悬崖叫非天。
夏侯皎月一时急得脸都红了,可是就在此时,她脑中灵光乍现,忙道:讲故事,讲故事!爷,你给阿砚姑娘讲讲故事啊!
这根本就是小孩子闹脾气,去讲故事哄哄吧!
萧铎听到这个主意,顿时眸中一亮,赶紧过去,弯下腰,放柔了声音道:阿砚,我给你讲故事吧。
夏侯皎月见此qíng景,忙不着痕迹地往外挪蹭,小心翼翼地倒着走,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姿势,直接迈步跑出去了,跑姿láng狈至极。
等她跑出去,抬手擦了擦额角冷汗,一旁的侍女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夏侯姐姐太机智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萧铎一改刚才对待夏侯皎月的冷眉冷眼,温声细语低声下气地这么说。
阿砚用含着盈盈泪光的眸子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讲什么讲,都要死了,我还有心听故事?呸!
可是讲个什么故事呢?我从来没给人讲过故事。萧铎事到临头,颇是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他是真没讲过呢。
哼,原来是骗人的,根本不会讲嘛!
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事吧。萧铎想了想,终于这么说。
你以前事有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杀人杀人称帝称帝!
我小时候的事。萧铎半搂着阿砚的腰,低哑的声音带了一丝回忆。
你小时候不就是个小皇子嘛,受尽宠爱,为所yù为,真是好命!这么好命怎么轮到你了呢!我八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
小时候,我跟在我母亲身边萧铎唇边泛起一抹苦涩,慢慢地说起自己的过去。
咦,他母亲?他的母亲后来不是死了吗,死之前是怎么样的?阿砚眸光微动,依然保持着蜷缩半躺的姿势,不过却不由自主地支起了耳朵。
我母亲长得很美,她和你很像。这是萧铎的开场白。
这两句话都说了八百遍了,鬼知道他这辈子的母亲是个啥模样呢,阿砚暗暗腹诽!
她出身名门,自小备受宠爱,我的外公很早就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青年才俊,英武不凡,且和我外公家是世jiāo之好,如果不是我父亲的出现,她本来应该在及笄之年后便嫁与那位青年才俊,夫妻两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萧铎说到这里,语气微滞,略停顿了下。
然后呢?快讲啊!阿砚捂着抽疼的肚子,眨着眼睛好奇地想。
可惜后来我父亲出现了。萧铎低叹一声。
qiáng取豪夺?两qíng相悦私奔?还是其他?阿砚心中浮现重重猜测,期待地等着接下来的内容。
她才不是关心好奇萧铎呢,她是要好好了解下萧铎的经历,以便为马上到来的下辈子做点准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可惜萧铎停了下来,他微微拧着眉,半搂着阿砚,一句话都不说了。
阿砚终于忍不住了,心道讲个故事,怎么可以讲一半留一半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犹豫了下,还是抬起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胸膛。
萧铎却丝毫没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反而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哑的声音温柔地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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