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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谁和你闹了!
阿砚咬了下唇,又戳了下他的胸膛。
阿砚。萧铎蓦然抱紧了她。
她半趴伏在他胸膛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的气息紊乱,他环着自己腰肢的手用了些许力道。
那种力道,好像要将自己死死地压在他身上。
轻叹了口气,阿砚终于忍不住低声道:还要听。
嗯?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怯生生的如同蚊呐一般,萧铎低头温柔地看着她,是真没听清楚。
阿砚面红耳赤,不过还是软软地道:故事还没讲完呢
你还要听?萧铎倒是有些意外,俯首下来,烧灼的眸子盯着趴伏在自己胸膛上的小东西。
嗯。非常非常地不qíng愿,阿砚还是承认了。
萧铎抬起手,揉了揉阿砚的头发:我以为我讲的故事一定很枯燥无趣呢。
是很枯燥无趣。阿砚毫不客气地说。
萧铎幽深的眸子无奈地望着她。
不过我还想听。阿砚小小声地这么说。
好的。萧铎抿唇笑了下,笑得无奈而有些凄凉。
他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略带颤抖的身子蜷缩着,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般,轻轻叹了口气,他继续讲起那个很久都不曾想起的故事。
我父亲有很多女人,那些女人每一个都出身不凡,父亲纵然疼爱我的母亲,却也不能独宠母亲一人,总是要平衡后宅广洒雨露。母亲身为正室,便要管理后宅,要照料父亲的那些女人。其实这对母亲也没什么,她开始的时候或者还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跟了父亲,她便明白这些都是奢望
别人如此构陷母亲,父亲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却不断地有了新的证据,父亲竟也起了疑心,当时便命人带了母亲出去,说是要审要查
萧铎的声音低哑柔和,讲述着一个其实这世间再普通不过的故事,可是阿砚却从中品味到了一个小孩子的无奈和绝望。
后面的事qíng,他几句话带过了,或许是他不想去面对。
可是阿砚却在脑子里替他延续着这个故事,从小备受宠爱的少年,看着极为依赖的母亲因为父亲的不作为而惨死深山之中,死前甚至受尽凌nüè。
他xingqíng大变,变得残忍bào戾,开始视人命如糙芥。
阿砚就在他那低哑柔和的声音,以及自己昏昏yù睡的遐想中,渐渐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就这么沉睡过去。
在她保持着最后一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对自己苦笑一声。
又是一生,又是一世。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不是又成了一个呱呱落地的小婴儿,开始了新的一辈子?
第60章
阿砚是被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
她费力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头黑亮的发丝,扭头仔细一瞧,却见萧铎正睡在自己旁边。
她在刚睡醒的懵懂中趴过去,却见萧铎好梦正酣。
他生来好颜色,五官轮廓分明,有棱有角,犹如刀斧凿刻一般,英挺的剑眉下,那狭长微微上挑的眼fèng为这张阳刚气十足的脸庞勾勒出魅惑而xing感的气息。
若他是醒着的,那双眸子时而冷冽绝qíng,时而温柔如水。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阿砚想看到的。
可是现在他睡着了。
睡着的他,黑发的发丝搭在前额,看上去单纯而无害,越发像个孩子。
晨间的阳光透过湖蓝色帐子she进来,为他白玉一般的脸庞笼罩上一层朦胧淡蓝色,这越发让人觉得,眼前熟睡的男子仿若贬谪上仙一般,看起来太不真实。
看着这样的他,你甚至会怀疑,是不是那肌肤为晶莹剔透的蓝玉雕刻而成?
就在这个时候,萧铎醒了。
醒了的萧铎,那狭长的眼眸中有一刻的迷离,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他缓慢地将目光投she到阿砚身上,怔怔看了片刻后,便对阿砚勾起一抹笑来。
浓黑的剑眉微微上扬,幽深的黑眸深邃魅惑,他这么一笑,xing感得勾人魂魄。
已经坐起来的阿砚,噗通一声,又躺回了穿上。
她现在一脸茫然。
她竟然没死?
为什么,那不是三公藤吗?不不,不会错的,那就是三公藤。
三公藤,见血封喉的毒物啊,她就算只吃了一口,也应该死的。
阿砚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萧铎在醒来后,一眼便看到阿砚两手拄着下巴趴在自己胸膛上看自己,黑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得十分着迷。
所以他就对她笑了一下。
结果呢,她怎么直接吓得跌回去了?
萧铎不解地拧眉,一个翻身,疑惑地望着阿砚:阿砚,不要生我气了
他的声音有着男子晨间特有的粗噶,低沉xing感,让阿砚后脊梁骨都一下子苏麻了。
不过在这种让人发颤的苏麻中,她很快想明白了。
萧铎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他唇齿间的津液是可以解毒的吧?
所以,昨晚是他喂自己吃了熊掌,自己虽然腹部曾经抽疼,可是由于那津液的存在,自己的毒被解了,所以并没有xing命之忧?
这么一想,真是恍然大悟,惊喜jiāo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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