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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
听说你是神医。
我不是神医。
你是严故吧?(彼时她已改名换姓为严故,严故,顾砚,反过来就是)
我不是严故!
你是大夫吧?
不不我不是大夫!
那你背上的药篓?
我是药农,我大字不识更不懂医术,这是采了药卖给大夫的!
沉默片刻后,对方终于道:
好,那我再去找别人。
阿砚松了口气。
谁知对方却骤然转身,厉声道:严故!
阿砚脸色瞬变,变过之后,故作平静地道:嚷什么嚷?
对方却已经成竹在胸:你就是严故。
阿砚硬着头皮道:我真不是。
跟我走。
不走。
不走也得走。
阿砚听到这个,拔腿就跑,跑得极快,如同身后一只láng在追着她。
对方不慌不忙,扔出一根绳子抛向阿砚。
那根绳子直接将阿砚绊倒在那里。
娘的,直接啃了一嘴的糙。
此人功夫了得,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对方笔直地来到了她身旁:
我家主子中毒了,需要有人解毒,请姑娘拨冗前去一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家主子身份非凡,若是姑娘能救得我家主子,来日定有重报。
阿砚yù哭无泪,将脸埋在糙丛里不愿意出来:我不去。
可是对方根本不听,提着她的腰带直接往山下飞奔而去。
这个人的主子自然是她几生几世的冤家,萧铎。
数年不见,再见萧铎,他却是变了很多。
那张脸依稀仿佛有着少年时的模样,姿容绝代,玉树临风,尊贵非凡,可是他的眉眼间的气息却已经变了。
他变得冷凝残诡,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不寒而栗,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冷气息。
坐在榻上的他,抬起狭长的眸子,略带嘲讽的目光扫向进门的阿砚。
飞雪,这就是你找的神医?
他眼眸中都是鄙薄,显然是把阿砚当成了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当时的阿砚身穿土huáng色袍子,因为长年在外奔波甚至上山采药,脸上犹如黑蛋一般,更何况那黑蛋般的脸上还带了几根狗尾巴糙的碎絮。
这个模样,实在是与传说中的神医相去甚远。
他甚至没有认出这是十几年前那个他曾牵着手儿舍不得放开的小姑娘。
我身上是中了毒,活不过三天了。他这么对她说。
她低下头,默默地想,活该
治不好我的毒,你也跟着我一起死。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俊美绝伦的脸上又泛起那种嘲讽的冷笑,眸子里也有了深不见底的隐晦。
当听到这个死字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了。
有时候她真奇怪,到底是怎么样的命运,非要让她和这个男人在生和死中打上一个结。
她仰脸勇敢地望向在她面前犹如阎罗般的可怕男人:
为什么你要杀我?
坐在榻上的萧铎乍然间见到那张黑蛋一般的脸庞上竟有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眸子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就那么冲口而出地质问。
他微怔了下,随后便皱眉,冷笑:捏死一只蚂蚁,需要理由吗?
阿砚五辈子纳闷的问题,如今鼓起勇气,竟得了这么一个答案。
是啊,捏死一只蚂蚁,有时候不需要理由,或许只是顺手了,或许只是心qíng不好而已。
反正捏死一只蚂蚁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qíng。
阿砚闷闷地低下头,再也不想说一句话了。
她被迫开始给萧铎解毒治病。
其实她更想把萧铎直接给宰了,可是周围一群下属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还有几个大夫要一起和她讨论解毒的办法,她要是真动什么歪脑筋,怕是直接先被捅上一刀。
阿砚便真得开始给他解毒,她到底是在医术上颇有天分,两日两夜没睡,终于研究出一个解毒的办法,虽没有彻底解掉那毒,却也暂时免了xing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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