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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不敢苟同地望着地上脏兮兮的阿砚:请个大夫给她看下,好好洗洗。
他不喜欢自己的厨子病成这样,谁给他做好吃的?
当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厨子脏成这样,这让他怎么吃饭呢?
他这话音一落,宁非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了,他走到阿砚面前,微弯下腰,抬手就要把阿砚提起来。
萧铎原本撩起袍子,潇洒地转身就要进屋。
不过从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宁非的动作后,他的身影停顿了下。
宁非的手握住了阿砚的领子,眼看就要将她提起来。
萧铎脸色微冷,淡声吩咐道:放下。
宁非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萧铎。
虽然萧铎的语气极为轻淡,不过他还是听出了那声音中的一丝不悦。
我来吧。
宁非平静如波的目光顿时起了波澜,略显诧异地抬头看了眼萧铎。
因为谁都知道,九爷是一个怎么样洁癖的人,现在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以他的xing格,怕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
就在宁非诧异不解的目光中,萧铎慢腾腾地回转身,弯下腰来,一只手将阿砚提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用一副嫌弃的样子道:小丫头,我从不知道,哪个姑娘能臭成你这个样子。
说完这话,他提起阿砚,径自进屋去了。
戴着铁面具的宁非,望着已经被关上的门扉,怔怔立了老半响。
一直过了很久后,夏侯皎月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拧眉问道:宁大人,不该是去请大夫吗?
宁非慢慢地看向夏侯皎月,沉思半响后,点头:对,赶紧去找大夫!
阿砚被萧铎犹如拎着一根大白菜一样进了屋,又如同一根大白菜一般扔在了一张矮塌上。
这个矮塌上也没铺什么毯子,咯得她仿佛被人狠狠凿了一记,浑身骨头散架一般。
更可怕的是,那只神出鬼没的叫非天的黑鹰,还非常凑趣地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仿佛在嫌弃她这个不速之客!
阿砚在眼冒金星之中,含泪抬起头来,却见门关上了,屋子里也没上灯,yīn森森的,只能凭借些窗棂洒进来的些许月光才能勉qiáng看清。
犹如玉树临风一般的男人,踩着一地的清辉,犹如谪仙一般向他走来。
她仰起脸,纳闷地看他。
结果迎头而来的一盆水。
啊她浑身湿透,甚至还呛了几口。
过了好半响,浑身湿漉漉的她红着眼圈看他:你gān什么!
萧铎径自弯腰,伸手捏了捏她犹自带着水珠的小脸蛋。
小脸蛋清透白亮,嫩涓涓,比刚做出的豆腐还要嫩上几分,手指捏上去是幼滑的触感。
他满意地道:这样才gān净点。
阿砚泪眼朦胧,捂着肚子想哭:我好难受啊!
萧铎抬手摸了摸她湿透的秀发:大夫来了。
大夫?
阿砚正纳闷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宁非毫无qíng绪起伏的声音回道:爷,大夫来了。
萧铎轻轻嗯了声,宁非那边自然将大夫请进了屋。
门一开,外面的月光都she进来,屋子里顿时该看的都能看清了。
宁非倒是还好,现在九爷把这小丫头带进自己屋了,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简直是匪夷所思,所以接下来再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有半分惊讶了。
不过那大夫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姓韩,是宫中御医,算是从萧铎小时候就给他看病的,深知他那一堆guī毛的毛病。
这韩大夫的山羊胡抖啊抖的,探究地打量着阿砚,仿佛想从她身上探知什么八卦消息。
萧铎面上便沉了下来,不悦地吩咐道:看病。
韩大夫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过去,要去给阿砚诊脉。
阿砚心里真是尴尬极了,因为她原本穿着的是白绢中衣,本就薄软,如今被这一盆水浇下来,那层白绢真是仿若透明一般,将她那小身体几乎毫不遮挡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虽说她胸前有点平,虽说她屁股也不够翘,可那好歹是豆蔻年华小姑娘的身子啊,哪里能让人看到呢。
再说,她还真怕这个大夫看破了自己做的那点事。
当下她忙挣扎着爬起来,向着chuáng尾的锦被爬过去。
谁知道刚爬了两步,萧铎便身手挡住了她,并挑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语气已经不太好了,阿砚可以听出,下一刻也许他就会生气了。
阿砚湿透的身体浑身沁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响亮的喷嚏后,她带着鼻腔委屈地道:我从小害怕大夫,也不想吃药,我看到大夫就害怕,九爷你让大夫离开好不好?
萧铎颇为不解,低头看过去,却见这小东西浑身湿透,缩成一团儿,头发湿漉漉地黏在小脸上,脸颊上还挂着一点泪痕,水亮清润的眸子噙着晶莹的泪珠儿,就那么要掉不掉地望着他,盈盈yù滴。再往下看时,白绢中衣包裹住玲珑的小身子以前只觉得这小姑娘太瘦了,如今看来,却也秀气曼妙
萧铎不知道怎么便觉得喉头一紧,整个人仿佛被小火苗徐徐地烧着,开始慢慢发热,甚至身体的某一处都开始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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