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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看紧她,不许她跑了!

守卫应了,房门迅速被重新关上。

我心口跳得厉害,反反复复地想着,尉迟玮来了,尉迟玮来了,可以帮助我重获自由的南朝大将来了!

我很想告诉自己,心跳得激烈,只是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只是因为脱逃机会的突然来临。

可没有用。

我一再地将注意力转移到近处奔忙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以及远处厮杀惨叫声上,努力去猜测外面的局势和我逃出去的可能机率,可却忍耐不住肌体越来越炙热,热得周身毛孔都散开,血液流动得越来越快,血管都快要为之爆裂一般。

该死的拓跋顼哦,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我已忍耐不住,辗转于chuáng/第间,蹭着自己被紧紧捆缚着的身体,低低呻/吟起来,恨不得也和拓跋顼一样,找一盆冷水,浇到自己头上。

或者,一个男人也成。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子,老的或是丑的,仇人或是敌人,都无关紧要。

我要的只是一味药,一味能解去我此时煎熬之苦的解药。

只要那人不是我的亲兄长,不会让我和我母亲背上无颜见人的乱/伦罪名,我不会在意我的解药是什么样的药引做成。

我的耳中渐渐地在隆隆作响,外面的厮杀时远时近,剧烈的心跳如鼓点般不规则地乱敲,连血液流动的声音也已清晰可闻。

不,不该说是血液了。

是岩浆,着了火的岩浆,烫燎着我每一处经脉,每一寸血ròu。

整个人都在燃烧,激烈得快要炸开,让我翻滚着,拼命地挣扎嘶叫着,用头去撞着坚硬的chuáng围。

有滚热的液体自头部滴落,却感觉不出疼痛;同样,狠命蹭着的被缚住的双手也开始湿润,同样觉不出疼痛。

长发早已凌乱,大汗将在黑发粘在脸庞,又被泪水混合着,再不知已经láng藉成什么模样,而我终于再顾不得半点身份尊严,失声地痛哭大叫。

我期待着天堂的降临,却始终在地狱中辗转。

正是打入地狱不得超生的láng狈时候,隐听得嘈杂喝杀声已到了耳边。

紧跟着,狠狠的一记踹击门扇声震响,激烈肃杀的冷意和浓郁的血腥气一齐卷了过来,bī得我打了下激棱,才觉略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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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行云与谁同(二)

这时,我的身体在给剧烈地摇晃着,似乎有人在很大声地叫唤:公主,公主!是安平公主么?

很勉qiáng地睁开迷离的眼睛,辨识着眼前武将的轮廓。

很熟悉,但混沌成一团的大脑再也反应不过来,gān裂的嘴唇吐出嘶哑得恐怖的声音:谁,你是谁?

那人顿了顿,答道:公主,末将晏采宸!

晏采宸

我记起来了,永州军的主将晏采宸,晏奕帆的弟弟。

晏采宸回答过我,便上前来,yù要解缚着我手的衣带。

qiáng烈的男子气息扑到鼻中,让我忍不住尖叫起来:住手!

一旦手足得以自由,我非当众出丑不可。

这样láng狈的模样,已经够了,太够了!

竭力抓住自己最后一点神智,我对着眼前重叠模糊的人影吩咐:捆着我,帮我寻个安静的地儿,找个男人过来!

晏采宸似一时没领会我的话,居然站在那里怔住,半天没动弹。

从一个名义上尚未成婚的尊贵公主口中说出这些话,实在有点惊世骇俗。可我早给那快将我骨血都燃烧起来的qiáng烈渴望bī得濒临崩溃,再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见他站着不动,我又羞又怒,恼道:要我说第二遍么?

晏采宸这才如梦初醒,低低说道公主,得罪了!

挥剑割断了扣于chuáng上的衣带,也不解开我双手,飞快地拉过一chuáng锦被,迅速将我裹了,便捆到他自己背上。

男子qiáng烈的阳刚气息扑到鼻尖时,我克制不住的呻/吟让晏采宸的身体都僵了一僵,接着被中伸入一只手,拿了个什么东西塞住了我的嘴。

不必担心发现太过不堪入耳的声音,也不必担心在众人跟前出丑,我含糊不清地呜呜呻吟着,狂躁/不安地在锦被中蹭动身躯,身上厚厚的衣衫很快被汗水洇湿,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觉随着晏采宸在马上颠簸着,一路俱是拼杀呼喝的嘈杂声,时远时近地飘着。

我依旧在呻吟着,却已却来越无力,渐渐眼前一片昏黑,除了那被烈火煮沸的滚烫感,再没有了其他知觉。

昏沉之间,我似乎做起了梦。

我梦到了萧宝溶,一身云过天青的软罗袍,雪色的狐皮斗篷,急奔过来时依旧保持着风华清绝卓逸的身姿

阿墨,阿墨

他这样焦急地换着,迅速将我揽到怀里。

他的指尖很凉,躯体也是让我贪婪的清清凉凉,浓郁的杜蘅清芬直沁肺腑,叫我仿佛活过来般又动弹起来,喃喃叫着三哥,迫不及待地蹭住他,用他的身体来散去我身上的烈火,用他的脸庞吸去我脸上的滚烫,再顾不得疑惑他怎会到我身边,我的手脚又在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

体表热量的散逸,分明带来了更深层次的需/求。我呻/吟着,毫不犹疑地将他推向一边的木榻,伸手便扯开他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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