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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轲在处理政事,轻罗她们别说陪我聊天,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坐得久了,心里不免厌烦,遂叫她们找了本诗词给我看。

这大半年蜇伏于相山,兵书史书看得不少,字倒是认识得多了,也算是粗通文墨,独诗词一道还是没兴趣研究。论起我的本xing,当然不喜诗词,可当了拓跋轲的面要兵书史书看,多半会让他心生猜忌,宁可看些浮艳的诗词,一篇篇地找那些当年在惠王府听过的,轻叩着榻沿回忆当时歌姬演奏时的曲调。

正侧在榻上叩着手指找节拍时,眼前忽然一暗,灵巧弹跳着的纤细手指被一只大手紧紧包住,轻轻地揉弄。

我诧异抬头,湛蓝的眸光正漫漫将我包围,唇角弯过的淡淡笑意明朗如chūn。

灿如chūn华,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轻云婉兮扬。他轻笑,俯下身将我压住,南人的诗词,果然有几分意思。

紧张转动眼珠时,轻罗等人早没了踪影,连通往外殿的水晶珠帘也密密垂下,细腻提神的檀香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沉香,芬芳如蜜的甜香过于浓郁了,熏得我头晕。

更让我头晕目眩的,是拓跋轲轻柔却细密的吻。

从额际,面颊,下颔,最后落在唇边,极有耐心地研磨辗转。

他的温热掌心也慢慢探入小衣中,沿着发育得比chūn天更加凹凸有致的曲线,有力地摩挲着,渐渐紊乱的气息清晰可闻。

与阿顼亲吻,我也会头晕目眩,甚至周身发热无力,可与这种紧张恐惧的头晕目眩,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可紧张恐惧便能逃得过去么?

早就被他彻彻底底地玷rǔ,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差别?

只要有一日能报仇,只要有一日能用他的血来洗刷我的耻rǔ

狠一狠心,我闭上眼,把这个有着坚实臂膀的高大男子当作阿顼,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用微带颤意的舌尖怯怯地回应着他,一遍遍地在脑中,描摹着我的阿顼的模样。

清清雅雅的俊秀面容,飘一抹墨蓝的gān净眼神,倔qiáng而透明的傻傻笑意,还有一丝一丝在阳光下灿亮的栗色头发。

我呼出的气息和唇舌间的动作顷刻热烈,如有一团火焰腾腾跃在心头,炽烈得连拓跋轲都感觉到了,发出了忍耐不住的低低呻吟,抬手便抽开我早已散落的衣带。

下意识地向后一缩,不想我早给拓跋轲高大的躯体挤到了榻沿边,再往后一退,便直直掉下了软榻。

拓跋轲伸手一拉,居然没拉住,忙伏到榻上看我时,我正揉着摔疼的腰从地上坐起,一脸委屈地望他。

拓跋轲那比软榻要长大许多的躯体伏在榻上,浓而黑的眉一跳,忽地便笑出声来。

萧宝溶那人虽然可厌,总算还肯护着你。如果让你给萧彦那老头子娶了去,朕才真要怄死!

他说着,语调是从未听到过的轻松,湛蓝的眼中满满是温存的璀璨流光,叫我一时迷惑,这个抖去一身威凛之气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城府深不可测,手腕冷酷无qíng的拓跋轲么?

为什么,我觉得此刻的他,更像是阿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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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一更啊!预计明天,或者后天开始,会有三天,或四天的两更。要看四人会面的激烈章节有多长,咳,大家表催啊,表扔蛋啊,不然我会哭啊哭啊,然后把阿墨他们也写得哭啊哭啊

断珠帘,水晶旧啼痕(一)

没摔疼吧?他笑着伸出手,还不上来?

我迟疑一下,将手jiāo到他的掌心,俏皮地嘟嘴:是陛下把我推下榻的!

拓跋轲将我拎上来,拉坐到他的怀中,微笑道:嗯,算是朕不小心吧!到底长大了,总算解些风qíng了!

这样明朗的笑

我也笑了笑,抚了他的面颊,闭着眼睛亲上他的唇。

两人不均匀的喘息中,我的身体一轻,已被他拦腰抱起。

这是我的阿顼。

我告诉着自己,紧紧偎依着这男人的胸膛,不再去看他的脸。

这时,外殿忽然传来脚步声,刻意地沉重着,分明不是不知道内殿流淌着的暧昧气息,借机有意提醒着拓跋轲,有人来了。

拓跋轲皱眉,抱着我站在帏幔前,等着来人禀话。

敢在这时候来惊动皇帝的人,绝不是普通大臣;会在这时候来惊动皇帝的事,绝不会是小事。

果然,外面传来的,是拓跋轲的心腹太监管密的声音:陛下,豫王已经到了青州。

拓跋轲手腕一紧,眼底流动的属于正常男人的笑意迅速褪去。

他有喝酒么?

回皇上,没有。不过看来心qíng不太好,连昨晚侍寝的宫人刚才都受了责斥。

传!拓跋轲吐字森冷,北方霸主的威煞之气如冰霜般顷刻笼住了他的全身,再把那个南朝的郡主带过来!

老奴遵旨!

管密退去,这一次,落脚时毫无声息。

豫王,拓跋轲的九弟,依稀记得他衣袍上浓妆重墨的尊贵图案。

拓跋轲如此看重他,难道真打算将他立为帝位继承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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