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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不好!他眉心深深折起,立即策马下坡吩咐:起盾!后退一里!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咻的一声,一支带火的箭头扎在高坡上,然后,万支火箭雨纷落,随着风势,飞得很远。
马儿受惊,开始四名,铁骑兵不得不退回láng锥山下。
宇文祁都又带着大军前进一里,迫使连胤轩不得前进,却又不肯杀上前。
该死的!原来是想由此消耗他铁骑体力!连胤轩眯眸,大掌一挥,示意铁骑披盾进攻,此时正好风停,更该速战速决!刚才活该让这老狐狸得寸进尺了一步!
却在此时,宇文大军那边徒然传来了凄厉惨叫,兵马慌乱成一片。只见宇文的后方,同样有好大一片弓箭雨压来,如乌云盖顶,密麻得没有间隙,而且从那箭头可看出是杀伤力极qiáng的硬弓。
硬弓?夏侯玄?
连胤轩大吃一惊,连忙带兵往前再进两里,静观其变。
弓箭雨很苦啊便停了,宇文大军那边死伤差不多一半,他们被这腹背受伤弄得措手不及,可是夏侯玄却没有趁机杀上来,那个墨色枣红色披风身影只是带着他的一万骑she兵安静立在宇文的两里之后,静静望着他。
连胤轩知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夏侯玄。他和他一样,都在掂量与对方的关系。是敌?是友?
然后,夏侯玄的身后又多出了一队兵马,军旗在即将破晓的霞光中飘dàng,清清楚楚写着一个萧字。
呵,连萧邯俞也出来了!
他冷冷一笑,策马直直bī向宇文祁都。
*
映雪一被摔到地上,便吐出了她胃里所有的东西。
这伙人果然将她带上了凤雷山,一入那北冀门,就将她关在了老祖宗的灵堂里。只见灵堂里上上下下整齐供奉着一排一排的牌位,但不全是老祖宗的,有很多异xing牌位,尊称是兄弟。
而孤独北冀的母亲如氏之牌位,立在最中间,坛子里燃了三支香,轻烟缭绕。
映雪撑起虚弱的身子对那牌位拜了拜,而后开始拖着刺痛的膝盖往门边移动,想拉开门窗。无奈,门和窗都紧紧上了锁。
她靠在门板上,望着一室的幽暗yīn冷,缓缓蹲下了身子。
她还是被这北冀给抓来了,来为被连绛霜失手错杀的北冀门门主之母偿命。呵呵,可笑的是,她现在不想死了,她想活下去,却又有人要取她的命。
老天真爱捉弄人。
啪!灵桌上一只老鼠蹿过,撞翻了几个牌位,发出吓人的轻响。随着轻响的,还有左右两排烛火的跳动,似乎是要响应那yīn冷的氛围。
如此景象,她却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睁大水眸看着。
一切恢复正常,窗外的风儿静了,灵桌上的鼠儿蹿过了,牌位倒了三个。
室内很静,连烛火都不眨下眼睛。
她的心跳恢复正常,告诉自己别自己吓自己,慢慢走过去,一一扶起那倒下的三个牌位。一个是如氏的,一个刻着小妹冰芝之灵位,一个没有任何字。
没有任何字?这算什么牌位?但它就立在如氏的左边,表明它就是个牌位。
她轻轻将那空牌位搁下了,再双掌合十,鞠躬拜了拜。
这个时候,灵堂的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我们副门主回来了,他要见你。说着,兀自走进来又要野蛮的拖她。
我自己会走!她甩开了,自己走出门。
北冀门的副门主冯丰早在北冀堂等着映雪,他刚从淮州赶回来,只来得及喝一大碗茶水。
此刻,他眼睛眨也不眨看着走进门来的映雪:你是连绛霜?他的语里有丝惊讶,有丝不确定,又有丝惊喜。
不是,我是苏映雪。映雪非常反感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巡视的目光,他将她从头盯到脚,然后用眼神剥她的衣裳,无耻!
噢,你是苏映雪。冯丰盯了她半刻,似是才反应过来,笑得乐不可支,真想不到这世上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人,只不过那连绛霜泼辣些,不过本门主喜欢
映雪的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了,她脸一沉,道:既然门主认清楚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不急不急。冯丰站起身,恬不知耻笑道:本门主刚从淮州回来,得知三王爷现在没有时间来接你,所以打算留你再次住几日,景王妃你说可好?
不方便!映雪往后退一步,躲过他抚上她香肩的手,现在就送我下山吧!既然已知她不是连绛霜,为何不去找真正的连绛霜报仇?
噢,不对,他不是门主,只是个副门主,遂道:我想见你们北冀门主!
杀母之仇是与孤独北冀结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如若她现在与那北冀门主对质一番,说不定以后还少去这件烦心事,过得安稳些。
那冯丰还在笑,朝她走过来:大哥在闭关,你见他做什么?门里的事,我这个副门主可以全权代理,不需要打扰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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