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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奴映雪静静从泥地里捡起那串铃铛,贴在胸口,抿紧了唇。

连胤轩站在旁边冷冷看了半响,终是墨眸一沉,道:将这个女人押回王府吧,稍后再做审问。随后又似没事发生一般静静往前走,上了从暗处转出来的马车。

不上来吗?他坐在车上对下面的人儿居高临下,语里不喜不怒,非常平淡。

映雪静静上了马车,沾满泥浆的绣花鞋弄黑了车里的地毯。她在一边默默坐了,没有吭声。

连胤轩的软靴上也是泥浆,锦袍上也有刚才被哑奴溅脏的一块,他从映雪上车起就没有做声,俊脸微侧,似在沉思。

于是两人都是静默的,在回府的路上只有车轮轧过水洼的扑溅声。

这个时候,雨停了,天也破晓了。整夜的bào雨后,天边竟然泛起鱼肚白。

马车从王府侧门进去,车停,有个瘦弱的男子迎了出来:胤轩!

连胤轩这才撩开帘子,从车里走了出来,也不介意那男子搀着自己,静静往东漓走去了。

映雪坐在车里,从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就知道他是谁了,原来那站在合欢树下凝望huáng丝带的男子是女扮男装的连绛霜。她怎么就忘了,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夫妻!

然后,她想起了昨夜让她安排进东漓主居的月筝,连胤轩一夜未归,而且并未告知嬷嬷王爷临时起意下榻偏居,怕是要让她空等了。她愧疚即生,连忙让迎出来的水媚搀下了马车,直直往主居去。

天还未完全亮,廊外的芭蕉让一夜的bào雨冲刷得墨绿,大大的叶子在黎明里静立。粉红紫薇打了一地,碎碎的瓣,点点浅红。

映雪穿过,绣花鞋上沾上片片。

等她走到主居,门里已经坐了人。男装的连绛霜正熟练的在柜子里取药箱,并驾轻就熟的捧了一套gān净的袍子出来,为连胤轩换上。

胤轩,昨晚你去了哪?连绛霜用湿巾为男人轻轻擦拭着眼睛,轻声细语。

男人静静坐着,没回答她的问题。

映雪站在门前,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来做什么?男人陡然出声了,虽是背对着门口,却显然知道是她。

连绛霜面朝门口,瞧见了映雪,也不惊讶,轻轻将湿巾在铜盆里透过,道:胤轩的眼睛中了毒粉,景王妃不知晓么?

映雪走进来:臣妾来看看月筝妹妹。

月筝来了房里?连绛霜微微惊讶,让小婢走到内室拨开珠帘子瞧了瞧,随之笑道:哪有月筝妹妹?景王妃可是找错了房间?

昨夜臣妾安排月筝妹妹来此侍寝,王爷。映雪淡道,瞧着连胤轩,而且并未告知嬷嬷王爷临时下榻偏居,怕月筝妹妹空候一场。

连绛霜眉梢微挑:昨夜胤轩去了你房里?

映雪没正面回答她,对连胤轩道:既然月筝妹妹回了园子,那臣妾现在便去看看她。

盈了盈身,准备退出去。

连胤轩道:以后别私自给本王安排侍寝的事。

映雪背影微僵:是的,王爷。轻步走出去了。

然后,她回了偏居换下身上溅脏的素衫和绣花鞋,将那串脚铃铛洗净,用帕子擦gān,再取丝帕包好,放进梳妆台的第一个暗格里。

正打算去月落园看看月筝,这个时候,月落园的小婢倒先来偏居请景王妃过园一叙了。小婢道:主子请王妃娘娘一同赏画。

赏画?

月筝的反应让她微微吃惊。

等到了园子,月筝穿了一袭浅huáng开襟宽身薄衫,没有挽鬓,正揽袖作画。她正在画一只鸟,歇在牡丹丛里,展翅yù飞。

它想飞,为何却不肯飞?映雪打断了她的凝思。

月筝握笔的手一顿,轻轻为鸟儿点上眼睛,抬头笑道:姐姐来了。便搁了笔,走出桌后给映雪请座。

她的模样,恢复了娇俏。甜甜一笑,笑靥如花。

映雪道:昨夜

月筝为她沏了茶,笑道:昨夜月筝有幸在王爷房里睡了半宿,月筝很满足,感谢姐姐给了月筝这次机会。

月筝映雪轻轻看着她。

月筝又道:昨夜月筝为姐姐作的画,姐姐可喜欢?那是月筝最引以为荣的一幅画呢,虽然笔艺不jīng妙,却是月筝用了心思的。

映雪微微一笑:姐姐很喜欢,只是妹妹何以在眉间画了一簇莲花印?

月筝走到映雪面前,瞧着她那片刘海:月筝很小的时候在皇宫曾见过一个带有莲花胎记的女子,她救过月筝的命却不知为什么月筝在看到姐姐的第一眼,便想起了那朵莲花。姐姐,月筝有个不qíng之请。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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