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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大怒:好yīn毒的手段,要置朕的幼女于死地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言。
曹婕妤悲不自禁,垂泪委地道:臣妾无德,若有失德之处理还请上天垂怜放过温仪,臣妾身为其母愿接受任何天谴。
华妃冷笑一声,拉起她道:求上天又有何用,只怕是有人捣鬼,存心与你母女过不去!说罢屈膝向玄凌道:请皇上垂怜曹婕妤母女,彻查此事。也好肃清宫闱。
玄凌眼中冷光一闪,道:查!立即彻查!
此语一出,还有谁敢不利索办事。很快查出马蹄羹的服用始于温仪严重吐奶那晚,也就是夜宴当日。而温仪这几日中都用服用此羹,可见问题的确是出于混在羹中的木薯粉上。
当御膳房总管内监查阅完领用木薯粉的妃嫔宫院后面色变得苍白为难,说话也吞吞吐吐。终于道:只有甄婕妤的宜芙馆曾经派人在四日前来领过木薯粉说要做珍珠圆子。此外再无旁人。
众人的目光霎时落在我身上,周围鸦雀无声。
我忽觉耳边轰然一响,愕然抬头,知道不好。只是问心无愧,也不去理会别人,只依礼站着,道:四日前臣妾因想吃马蹄糕就让侍女浣碧去领取,她回来时的确也带了木薯粉要为臣妾制珍珠圆子。
那么敢问婕妤,木薯粉还在么?
略一迟疑,心想隐瞒终究是不好,遂坦然道:想必还没有用完。
玄凌追问道:只有甄婕妤宫里有人领过,再无旁人么?
内监不敢迟疑,道:是。
玄凌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我的脸庞,淡淡道:这也不能证明是甄婕妤做的。
忽然宫女中有一人跪下道:那日夜宴甄婕妤曾独自外出,奴婢见小主似乎往烟慡斋方向去了。
玄凌骤然举眸,对那宫女道:你是亲眼所见么?
那宫女恭谨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又一宫女下跪道:小主独自一人,并未带任何人。
矛头直bī向我,言之凿凿似乎的确是我在马蹄粉中投下了木薯粉加害温仪。
冯淑仪惊疑道:若此羹中真混有木薯粉,刚才甄婕妤也一同吃了呀,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秦芳仪不屑道:方才太医不是说了吗,这么一点是吃不死人的哪。她若不吃哼!冯淑仪略显失望,无奈看我一眼。
华妃冷眼看我,道:还不跪下么?
曹婕妤走至我身畔,哭泣道:姐姐为人处事或许有失检点,无意得罪了婕妤。上次在水绿南薰殿一事姐姐只是一时口快并不是有意要引起皇上与妹妹的误会。若果真因此事而见罪于婕妤,婕妤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不要为难我的温仪,她还是襁褓婴儿啊。说着就要向我屈膝。
我一把扯住她,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说,妹妹从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于我。水绿南薰殿一事姐姐也不曾让我与皇上有所误会,又何来记恨见罪一说。我顿一顿,反问道:难道是姐姐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妹妹的事么,妹妹竟不觉得。
曹婕妤一时说不话来,只拉着我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婕妤你这是做什么,事qíng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华妃出声道:本宫看并非没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样说恐怕有蓄意袒护甄婕妤之嫌?
华妃这样出言不逊,皇后并不生气,只徐徐道:华妃你这是对本宫说话该有的礼制么?还是仅以妃位就目无本宫。
华妃脸色也不好看,倔qiáng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帝姬所受之苦,为曹婕妤不平。说着向玄凌道:还请皇上做主。
玄凌道:纵然关怀温仪帝姬也需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言毕看我,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我缓缓跪下,只仰头看着他,面容平静道: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慡斋么?
臣妾的确经过烟慡斋外,但并未进去。
华妃漠然道:当日宫中夜宴,烟慡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慡斋厨房。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馆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慡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我不理会她,只注视着玄凌神色,道: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
华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词狡辩也是无用。
我道:华妃娘娘硬要指责嫔妾嫔妾亦无话可说,只求皇上皇后明鉴。臣妾绝非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说罢俯首以额触碰光洁坚硬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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