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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事qíng实在是太多了。
一年前他们谁都没想过,自己这个闲散的宗亲有一天要cha手到政事里去,且还是直接叫板东厂西厂。
好像静默地坐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排行第二的平郡王才终于寻了个能说的话题:八弟明年也该及冠了吧?
正怔神的皇八子忙应话:是,我和九弟是同年的,都是明年及冠。
嘿,我是年底的,理应再等一年。八哥您先!旁边的皇九子大方地一笑,目光斜斜地划过对面提前封王的十弟,善郡王。
善郡王喝了口茶,没说话。
皇九子哪由得他装聋作哑,他封王时的那一出本就弄得一众兄弟都不痛快,被他那出打了脸的皇七子良郡王又是皇九子的亲哥,皇九子便冷言冷语地又添了句:反正爵位迟早都会有,咱一年一个,谁都风光一回,我可gān不出为出风头不顾兄弟qíng面的事儿!
啪。善郡王手里的茶盏狠狠在案几上一落,九哥你
你还横上了?皇九子拍桌子就起来了,你个轻重不分好赖不辩的!早看你不顺眼!
二人说着就呛狠了,善郡王也拍案而起后两边便都撸了袖子,明摆着要gān一架!旁的兄弟赶紧上前拉人,这边说九弟九弟你消消气!,那边喊老十你坐下!你敢跟哥哥动手?,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事qíng传到各家正妃耳朵里的时候,后宫各处都正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祝氏坐的地方离门近便先得了禀话,她明显脸色一白,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人和玉引带进来的宦官都退了出去,自己去玉引耳边低语了几句。
刚被定妃叫到跟前的玉引面色也一白,定妃便问她:怎么了?
哦没事。玉引缓了缓,一时也想不到怎么编谎遮这事儿,便垂眸不再多言。
唉,你们呐定妃摇了摇头,总有不想、或者不能跟本宫说的事,那本宫就不问。坐吧。
玉引在离定妃两步远的绣墩上落了座,定妃又招招手将和婧叫过来,直接抱到自己膝头。
定妃问和婧:听说你近来都跟嫡母妃住啦?
和婧点点头:是。
定妃递了块点心给她,又问:住得惯吗?若想换个住处,你可以直接跟奶奶说,奶奶帮你安排。
玉引心里咯噔一紧,不过下一瞬,她也明白定妃为什么这么做。
她们到底不同于寻常人家婆媳都住在一起。定妃身在宫里,对王府的事可以说是俩眼一抹黑,她这个嫡母如果要欺负孩子定妃很难知道,而若她当真那样做,定妃问她,她也不可能说实话。
所以只能问和婧。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懂什么?喜恶都是挂在脸上的。
于是玉引便心平气和地看着定妃问,和婧眨眼望望定妃:住得惯呀,母妃那里chuáng很大,睡得舒服!
定妃明显一怔:你平常都跟你母妃一起睡?
也没有和婧扁扁嘴,父王非要过来,所以我跟父王一人一天。轮到我的时候,我才能跟母妃一起睡!
这个父王非要过来,对和婧来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旁人可是都不会按她的意思理解。
是以周围顿时一阵哄笑,哄笑之后,大家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谢玉引。
玉引又没法解释,红着脸招呼和婧过来:来母妃这儿坐,别累着你奶奶。
和婧听言二话不说就扔下奶奶不管了,跑到玉引身边一歪,还把手里的点心递了出去:母妃吃!
打这之后,永宁宫里的氛围才算彻底其乐融融。
用晚膳时定妃和贤嫔各给自家儿媳添了菜,晚膳后定妃又赏了玉引不少东西,另外和颜悦色地透给她一句:你安心过你的日子,本宫这边不老实的人,本宫自会收拾。
玉引便松了口气。今儿个一开始时,定妃不咸不淡的态度也让她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定妃耳边煽风点火了,可能是祝氏提醒她的顾美人,也可能是别的人。
她心里存了个疑影儿,眼见外面烟花起来,只得姑且将疑影儿放下,先陪着和婧去殿前看烟花。
和婧想看,又已经犯了困,歪在她怀里边揉眼睛边打哈欠,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王妃。赵成瑞的声音穿过烟花的带来喧闹在玉引耳边一响。
玉引回过头,他道:前头来人传话,说殿下让您现在就带着大小姐往外走,他一过子时便出来,尽快回府。
这么早?出什么事了吗?玉引蹙眉。
恰又一阵烟花蹿起来,她没听清赵成瑞说什么,就听到一句齐郡王。
那是皇四子,当今皇后的儿子,除了元后所生的谨亲王外唯一嫡出的皇子。
玉引把和婧一抱,转身折回殿里:母妃。她朝定妃一福,和婧困得厉害了,妾身想早点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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