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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去吧。定妃点了头,转而又道,喝碗jī汤暖暖身子再走?
不了,妾身已经着人跟殿下那边回话了,殿下大概也会尽快出宫,不好让他等。
定妃便不再多言,亲自将她送到了永宁宫门口,嘱咐她回府也早些歇着。
玉引领着和婧匆匆地往宫外走,然则刚过了太和殿后的中左门,就见孟君淮疾步迎了过来,跟在他后面抱着阿礼的宦官几乎要跑着才能追上。
殿下?她满脸疑色,怎么了?
孟君淮握住她的手,半步不停地继续向外去:父皇禁了四哥的足,宴上当众说的。
啊?玉引一惊,大过年的怎么
五彩斑斓的烟花下,孟君淮冷笑得让她都打了个寒噤:东厂拿了四哥的错处,趁着宫宴捅出来的。
玉引喉中噎住。
近来我们也得多加注意。孟君淮深缓了口气,虽然我不算很起眼的一个,但不知东厂这把火想怎么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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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玉引才见还有好几个府的都已经早早地赶出来准备回府了,方才在太和殿的事有多令人意外和惊惧由此可见一斑。
她便一路都惴惴的,紧张之下,手指也不知捻什么捻了一路,下车时才见和婧鬓角的一缕头发已被她捻作一股。
还好和婧睡着
玉引赶紧把它捻开,再喊奶娘来抱和婧阿礼下车,和婧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母妃
你安心睡,母妃迟些过来。她拍拍和婧后背哄着她又闭上眼,自己便径直朝孟君淮去了。
孟君淮下了马,将缰绳jiāo给宦官,抬眼便见她脸色惨白地走过来。
吓着你了。他拥着她一起往府里走,过了次进门,停下脚步,你先去睡,我要等等四哥那边的信儿,看他需不需要我们帮什么。
我玉引心里还慌着,慌得她觉得自己待着会不安心。
我等殿下!她道,见他挑眉,又道,我知道东厂的厉害,殿下别
她的声音倏然顿住,一句殿下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噎在了喉咙里。
这话说出来让她觉得怪怪的!
唔孟君淮看出她的慌乱,没追问她想说什么。他一哂,去我书房,先吃些东西。也不用等太久,两刻没人来禀话就算了。
她便随着他去了书房,孟君淮让她先坐,又拿了个手炉给她暖身,然后自己去门边吩咐外头的宦官:让膳房上些热乎的东西来,按王妃的口味做。也给正院送几样去,大小姐若一会儿醒了可以吃。
吩咐完他转过身折回屋里,定睛一看,却见她已伏在了案上。
玉引?他唤了一声,她没反应。凑近了屏息听听,呼吸均匀。
这就睡着了?!
孟君淮哭笑不得地抱臂看了她好一会儿:小尼姑你不是要等我吗?就这么个等法?
她依旧没反应,端然就打算这么个等法了!
☆、第53章 上元
宵夜端上来后,孟君淮犹豫了一下,没叫玉引起来。
困厉害的时候不会有心qíng吃东西,只会想好好睡觉,那就先让她好好睡吧。
他便安心地继续等齐郡王府的信儿,约莫过了两刻时还真有信儿送来了。来传话的是四哥府上的护军首领,说并不需他们相助什么,让其他各府近来少跟他走动,免得再让东厂抓了话柄,在父皇跟前扇耳旁风。
孟君淮一喟,让那护军退下,心里也不知道该心疼这位四哥,还是该生他的气。
东厂在借势跟他们叫板不假,可四哥被抓住的这个错处,并不是东厂胡编乱造。
大前年,四哥刚得封齐郡王的时候,去南边玩了一圈。宗亲嘛,手里又没实权,游山玩水很正常。
但四哥去的前后脚,南边就闹了水灾。后来过了三两个月,四哥玩完回来,当地的官员又前后脚因为挪用赈灾银两的事被革职查办。
只是,这事一直没有查完。因为被挪用的银两花在了何处,涉事官员一直含含糊糊,没个准话。
直到方才东厂捅出证据,满朝才知是花在了讨好齐郡王身上,那些官员怕得罪了皇子会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才一直不说实话,太和殿中一片哗然。
这事让人说点儿什么好?孟君淮震惊之后就想说,四哥你是缺心眼儿吗?!
他知不知道官员们拿来讨好他的钱是不是赈灾的银两都不重要。当地闹着灾,几万子民过得水深火热,您一个皇子游山玩水就算了,还大把大把花当地的钱,本身就够被吐沫淹到半死。再说,就算当时真不知,四哥事后也一点没怀疑那些钱或许就是赈灾银两?这不可能!
那您倒是赶紧上疏请罪啊!一五一十地把事qíng说明白,说自己确实不知道,顶多挨两句训;如果再自掏腰包把钱补上呢,兴许还换一美名,左不过就是府里要拮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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