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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就这样扔下她,带着别人先走了
玉引越想越觉心里堵得厉害,觉得眼前朦胧时下意识地抬手一抹,看到手背上的水迹时才发觉自己居然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定妃是对她有误会,可她自问无愧;孟君淮只是急着回府而已,想来也不是故意
一块帕子突然递到了她眼前。
玉引泪眼迷蒙地抬起头,孟君淮迎面看见她的哭容又无措起来:那个对不住啊。
他不太自在地仰头看夜空:我不知道你腿上依旧不舒服,不然绝不催你。
他窘迫地在地上蹭了蹭脚,又说:我让他们先回去了而后好似不知接下来该续什么似的,他的话忽然顿住。
可是玉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傻眼望着他。
孟君淮屏息默了一会儿之后,迫着自己迎上她的目光:我知道这一天于你而言不容易,责任在我。此事我会处理,你不用cao心。
不!玉引开口拒绝,孟君淮一愣。
她想了想说:这是后宅的事,我来料理,不用殿下cao心。
他紧张地看看她的神色,发觉不是在赌气后就疑惑起来,你想怎么做?
玉引深吸了口气:殿下看着就好,我要是办得不对,殿下再告诉我。
她语气悲壮得跟要赴沙场似的:我必须自己能打理后宅,否则这样的事,日后还会有的!
☆、第31章 郁结
夜色深深,二人一起乘着马车回府,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倒不是相互生什么气,只是这一天忙下来都累得够呛。
在离王府还有两条巷子时,马车突然停了,晃得谢玉引一下子醒过神来。她睁开眼,孟君淮正揭开帘子问外面:怎么回事?
爷,前面有人正过路,瞧着像淑敏公主府的车驾。车夫回道。
孟君淮想了想:递个话去,说王妃身体不适,请四姐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改日我登门谢罪去。
玉引正一怔,便听杨恩禄应了声是。她忙出言拦他:等等!
外面的脚步声就停了,玉引看看孟君淮,不太好意思:不用腿没伤那么严重,都不用请大夫,歇一晚上就能养好的。咱们等等再过吧。
他睇着她认真看了会儿,才应了声嗯。
然后就没有声响了。天色已晚,周围本就没有什么动静,现下又是停车等候,连车轮声和马蹄声都听不到,车中的寂静便有些令人无所适从。
二人一时都没有什么事做,孟君淮就沉默地看着谢玉引,看了一会儿,他愈发觉得这张清心寡yù的脸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俄而心下居然鬼使神差地认真感慨了一句这个小他五岁的小王妃真的还挺好的!
玉引则压根没注意他在看她。她闭着眼,满脑子都在转接下来的事qíng该怎样安排。
定妃的责备虽然让她觉得冤、且也能猜到多半是后宅的哪一位在定妃面前告了她的恶状,可她仔细想想,又很难说改把这错怪到告恶状的人头上。
或者说,怪了也没用。她自问没做什么,但她们所见的,可不的的确确就是平常连逸郡王的面都见不着么?
打理好王府后宅是她这正妃的责任所在,那弄得后宅里怨声四起就算并不意味着她一定做错了什么,也至少意味着她压不住阵了。
这样不行。
玉引这样想了一路,睡了一觉之后又想了一上午,差不多想明白之后,吩咐珊瑚备笔墨,却没让琉璃裁纸铺纸。
她向琉璃道:今儿不抄经。你去取本折子来,我安排点儿府里的事儿。
平日里她抄经多是用单张的熟宣,但料理府里的事务,则还是本册折子一类用的多,主要是为便于存放和查阅。
琉璃很快就取了本红金布皮折子来,玉引蘸墨后悬着笔想了想,又道:有北边几人的典籍没有?拿来给我看看。她对那几个实在不熟。
不多时典籍便也取到了,不止有北边那六人的,还有两个侧妃的。
玉引认真地翻了一遍,资历最老的两个是当年郭氏册妃时被赐进来的江氏和尤氏,尤氏便是现在的尤侧妃,江氏是比侧妃低一等的良娣;隔了一年赐进来的两个一个姓施、一个姓陆说实在的,玉引对这两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看典籍才知道她们入府的时候就是末等奉仪的位份,现在还是奉仪。
再往后是两年前入府的王氏和何氏,何氏现下也是侧妃了,王氏则是比奉仪略高一等的保林。
最后就是和她一起入府的苏氏和顾氏,和施、陆二人一样,同样是末等的奉仪。
谢玉引掰着指头一数,总共是八个人。轮流去服侍逸郡王呢,三轮是二十四天。
一个月是三十天,还剩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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