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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母妃正跟王妃说话,正是最适合进去问安的适合。他说得两个宦官一愣,足下又提步继续往前走,大是硬往里闯的意思。
两个宦官也看出他面色不对,估摸着这位爷大约是已打听到了点什么,不敢qiáng拦,只为难地看向了池嬷嬷。
池嬷嬷从容地迎上前,垂眸一福:奴婢只说一句。定妃娘娘在气头上,殿下进去后,别跟娘娘硬顶。
多谢嬷嬷。孟君淮点了头,池嬷嬷就退开了,两个宦官则退得更远。
他推开寝殿的殿门走进去,又回身阖上门,绕过屏风抬眼一扫,他首先看见母妃侧卧在罗汉chuáng上正读书,接着,便看到玉引跪在离妆台不远的地方,手里还端着东西。
定妃见他进来,先开了口:你怎么进来了。
父皇那边没什么事,儿臣就先过来了。他一边回定妃的话一边走向谢玉引,伸手先把她端着的托盘接了下来,斟酌着辩解道,王妃修佛久了,常不太通人qíng世故,要是说错了话,母妃您别怪她。
他觉得只能是她不小心说错话了,若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她平常都见不着母妃几面。
孟君淮说着便要搀玉引起来。玉引已跪了小两刻,底下也每个蒲团垫着,被他一提乍觉腿上麻得使不上劲儿,不由自主地整个人都攀在了他胳膊上。
定妃淡淡看着,也不管,就任由他扶。待得玉引勉qiáng站稳了,才又开口道:既然王爷护着你,本宫也就不再多问从前的事了。但是你记着,若再让本宫知道你苛待排挤府中的侧妃妾室,本宫还会罚你。
母妃?!孟君淮顿显愕色,看看玉引又看向定妃,这话从何说起?
定妃冷眼垂眸不再说话,玉引想了想,正要解释,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松!
孟君淮只觉荒唐,未作多想,夺到定妃面前便分辩道:您这是什么话!玉引什么时候排挤妾室了?!
寝殿外,正将耳朵贴在门fèng处偷听的宫人闻言相视一望:得,这位爷的脾气还是上来了。
☆、第30章 cao心
你倒还为她和本宫嚷上了。定妃则仍是稳稳地端坐在那儿,对上儿子的目光,蹙起了眉头,本宫也不想多管你府里的事,可你不要忘了,你上一个正妃yīn毒时做了什么你的长子险些因此没了!个中轻重你要分清楚!
母妃!孟君淮恼意更甚,玉引这吃斋念佛的xing子,您看她和郭氏是一回事吗?她像会欺负人的人吗?
玉引没想到孟君淮脾气冲到敢跟定妃硬碰硬地争执,腿又僵得挪不动,只能遥遥地出言劝他:殿下息怒!
定妃睃了她一眼未理,又看向孟君淮:你也别张口就说本宫冤枉人,本宫只问你,随她一道进你王府的那两个,可曾有机会见你?
孟君淮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没能迅速明白定妃说的是谁。
定妃睇着他又道:本宫再问你,有孕的侧妃尤氏,你冷落她多久了?
这句孟君淮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随即觉得不可理喻,这事您怪玉引?!
定妃静看着他没说话,一副随他在自己面前闹脾气的样子。
孟君淮自然更觉窝火了:那随居在您永宁宫的几个才人选侍久不面圣,也是母妃您排挤的了?
君淮!定妃猛一击案,错愕于他的言辞,这是什么昏话!本宫岂有那个闲心!
那玉引不也是?孟君淮立即顺着驳了下去,她平常不是念经就是礼佛,哪有闲心排挤府里的妾室啊!后宅就放在那儿,我不愿意去跟她有什么关系!您怎么不说是我排挤妾室?!
你定妃气得哭笑不得,缓了缓道,好好好,那几个算你不喜欢,母妃不跟你争。尤氏呢?她有着孕,我却听说你有许久不曾见她了,就是从前郭氏给你打理王府的时候,也没让你这样过。
是尤氏自己行事张狂,我才想冷一冷她!孟君淮qiáng耐着xing子解释,说完又马上添了一句,那天玉引根本不在场,跟她半点关系都没
手上忽然被人一捏。
孟君淮带着不忿回头,定睛一看才见玉引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她明显腿上仍有不适,见他回头手也仍支在他手里用以借力,声音闷闷地提醒他:今天母妃过生辰。
孟君淮只觉胸中的火气好像突然被什么压住了。他凝神看了她一会儿,冷着脸向定妃拱手道,母妃消消气,儿臣扶她去侧殿歇歇。
定妃审视了二人一会儿,摆了摆手,疲于应付般的随他们离开,却见孟君淮扶着谢玉引走了几步后就好像突然不耐烦了,蓦地一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但闻玉引惊得一声轻叫,孟君淮只作未闻,大步流星地出来寝殿。
刚跨出殿门他又猛想起另一事,脚下一转便迈回殿中:还有一事也请母妃知悉!
玉引被他这么抱着根本不敢看定妃,只能把脸埋在他怀里。
前几日玉引进宫向您要人,说是为侧妃安胎。他的声音朗朗地灌进殿里,那是儿臣有事要查,寻了个借口让她来说而已,也根本不是她的主意,您更别瞎猜她有什么别的刁难侧妃的意图!
他说完后仍显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犹抱着玉引,转身就又出去了。
满殿的宫人看着定妃的神色,吓得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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