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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林再度看向西边:薛贵那边,怎么样了?
薛、薛公公已经已经身首异处了。那小宦官舌头都有点打结,谨亲王亲自带人去抄的家,薛公公是直接直接砍了的,他那老母则自缢了。
唉。魏玉林叹了口气,啧着嘴摇头,让我说点儿什么好呢?他啊,活该。
小宦官听得缩了脖子,不敢接话。
魏玉林心里冷笑涔涔。他当了二十年司礼监掌印太监,和薛贵这秉笔太监共事也有十七八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薛贵会突然栽了跟头,而且还是因为这么一桩蠢事栽了跟头!
想用杖责吓住六皇子让他闭嘴,结果却露了破绽反遭人起疑?魏玉林心嘲薛贵连戏都不会做。
啧,你去告诉他们一声。魏玉林心平气和的,但凡查着帮薛贵办事的,该杀的都杀,甭瞎发善心,也甭给我留面子。这会儿留了面子,日后的麻烦就更多了。
督公小宦官听着这话,浑身都怵得慌。却又不敢多说什么,缩头缩脑地就依言去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下的宫道中。
逸郡王府后宅正院的卧房里,玉引躺在榻上不住地给自己鼓劲儿。
昨天回家时大伯母说的话,让她不敢不在意。而昨晚她跟孟君淮说,让他再给她一天时间,他也答应了。
现下一天过去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循声看过去,透过纱制的幔帐看见孟君淮正走进来。
他刚刚沐浴更衣去了,眼下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裤,看上去简单随意。手里还端了一碟子什么,看上去就更随意了。
孟君淮端着碟子走到榻边,拉开幔帐坐下:喏,晚膳的时候膳房往前面送了一碟蹄筋,我吃着不错让他们又备了一份,你尝尝?
玉引望了望他,摇头,我漱过口了。
孟君淮蹙眉看看她,把蹄筋放到了一旁桌上。
他有心想让她赶紧适应荤菜,能长长ròu就更好了。于是问了府里的大夫,大夫跟他说睡前吃东西最容易长ròu。
所以他是成心要在睡前哄她吃东西,只不过怎么感觉她qíng绪不大对头?
孟君淮掀开被子躺下,认真看着她,她也不说话。过了会儿,她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然后
他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衣带上,好似带着迟疑拽了拽,然后使了力一抽!
王妃?!孟君淮吓了一跳,猛地按住她的手,你gān什么?
这是她两天之内第二次做出为他宽衣解带的举动可上回还是直裰!这回直接对中衣下手了?!
他很错愕地看着她,觉出被攥在手里的手缩了缩,接着又执拗地要挣开。
玉引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根本就没勇气看他,只全神贯注地想挣开他的手,迟迟挣不开,她便忽地蹿起一股无名火:你松手!
孟君淮下意识地松开,旋即就觉她的手从已抽开系带的地方探进了衣襟里,然后去拽那一边的系带。
孟君淮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满脑子浆糊。
哈?怎么回事?哪出?
他很清楚他们到现在都没圆房是为什么,一是因她总别别扭扭,二是因他一看她清心寡yù的模样就下不了手!
结果现在他没下手,她她她她居然主动下手?
她这是要
孟君淮脑中忽然闪过一行字。
霸王硬上弓。
☆、第27章
正院里,一众下人面面相觑地杵着,听着屋里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这动静要是放在别的院子里也就罢了,可是在王妃的正院
这么说吧,逸郡王和新王妃圆房没有,他们不知道。有人说圆了,有人说没圆。但两个人一起睡觉时,的确都是安安静静的,这个没跑。
所以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先听到王妃略带愤怒地喊了一句你松手!,当时几个人互看一眼,各自都是一脸了然,觉得这没什么可说的。
夫妻嘛,这肯定是闹上了。不过,大概是郡王爷想,王妃今天jīng神头不好,并不想。
结果过了片刻,又听见王爷的沉喝:你gān什么!别闹!
他们就听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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