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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转身就要走,孟君淮赶紧拦他:大哥大哥
谨亲王皱眉看着他。
大哥您别急,我这儿有点紧要东西,您先看看再说。
孟君淮说着就给杨恩禄递眼色,杨恩禄当即进书房去取。谨亲王一见,就想索xing自己进去看,结果孟君淮又拦他:大哥您别
谨亲王直瞪他:我进去坐坐行不行?
这个不行。孟君淮自觉待客方式实在不太对,气虚地堆笑解释,您弟妹在里头睡着呢,您进去不方便。
谢继清是谢玉引的亲兄长,谢玉引又是和衣而眠,隔着一道多宝架,看见了也就看见了。谨亲王进去看,可就真不合适了。
谨亲王一时都气笑了:你让王妃睡前院书房?你近来真是脑子不对劲吧你?
没、没有孟君淮尴尬地解释,就这一回。她昨晚到后半夜才睡,我让她在这儿补个觉。
到后半夜才睡
谨亲王木了一瞬后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了这位六弟。
有些话题虽然说来不太好,但顺着风刮到他耳朵里,他听见了也没辙。
谨亲王很清楚,父皇赐婚的旨意刚下来的时候,恨不得全京城都在议论这位新郡王妃,刚还俗的事实放在这儿,其中自难免有人好奇以后这夫妻生活怎么过啊?
现下他才知道,合着大家的担心都多余。
啧,六弟你可以啊?
到后半夜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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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三人便一道移步正厅落座,谢继清边向谨亲王禀事边琢磨,妹妹若天天这样睡不好也不行,得给她弄点补身的东西调养调养。女孩子家面子又薄,这事铁定不能他这当长兄的出面,回头让她嫂子走一趟好了。
谨亲王则边听谢继清禀报边想,六弟比自己小八岁,这会儿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告诫他要节制估计也白搭。呵,倒正好他前几天出去打猎时猎得了几头鹿,那个大补的部位回头就送来给他吧!
孟君淮在一旁边品茶边看二人的神色,见他们都状似沉吟,心道难不成自己想错了?事qíng其实比他想得严重?
他想了想,便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哥,千户大人查到的罪状基本够说明事qíng,加上秉笔太监先前的欺上瞒下也板上钉钉,我想直接写本折子呈给父皇禀明此事,大哥看如何?
谨亲王点头:嗯,可以。
孟君淮:?那你刚才神色那么凝重是在想什么?
谨亲王抿了口茶,看向他:你这便去写吧,一会儿我和你一道进宫,面呈父皇,免得那薛贵倚仗职务之便,再截了你的折子。
如此甚好。
孟君淮本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此番进了宫,就一定要等面见了父皇再走,只不过乾清宫觐见的人素来很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谨亲王一道去就方便多了,父皇虽未立储,但这位长兄也已与储君无二,可随时参与议政,进乾清宫甚至不用专门禀奏。
他就让人直接备了笔墨纸砚来,斟字酌句地写完始末,又就自己擅动锦衣卫先斩后奏的做法告了罪,通读一遍自觉没有疏漏之后,又jiāo给谨亲王过目。
谨亲王也认真看了一遍,点头道:写得挺好,这便进宫吧。还请这位千户大人同去,你直接带人查的,父皇若问起来,你最能说清楚。
谢继清抱拳:是。
三人就不再耽搁,直奔紫禁城而去。入宫门时,守卫见两个皇子跟一个面生的锦衣卫一道来,还觉得有些稀奇。
两刻工夫后,三人一并跪在了乾清宫中。
大殿里,铜鹤的香炉从口中chuī出烟雾。弥漫开的烟雾让本就静谧的大殿显得更加肃穆,更在人与人间添了几许疏离感,教人没由来地觉得在这一方大殿里,只有一个人是高高在上的,旁人,不论是什么身份,都是臣民而已。
皇帝执着手中刚读完的奏章站起身,在三人面前悠缓地踱了两个来回。
孟君淮一直没敢抬头,终于,他听到奏本被丢在案上的声音是轻轻的一声啪响,简单而短促,让人再极力分辨,也辨不出什么qíng绪。
接着,踱步声停了。
孟君淮在余光扫见君父转向他们的一瞬间,沁了一背的冷汗。
☆、第26章
你说倒钞司起火,秉笔太监薛贵擅自隐瞒不报。皇帝的声音里没什么喜怒,一句话后他似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又续上,你老实告诉朕,这件事你知道多久了。
孟君淮骤然周身一冷,在脑中一片嗡鸣中惊觉,这话不论怎么答,都不对。
他若说他也刚知道,安排锦衣卫去查的事便说不通;可若说早已知道了,那便成了他也在欺君。
眼下的qíng状却又让他并无时间多做考虑。
儿臣孟君淮qiáng静着气,儿臣其实直到现在,也仍不知道。
皇帝目光微凝:什么意思?
年初一时,皇长兄告诉儿臣,他在府中看到倒钞司起火。因为儿臣的舅舅执掌户部,皇长兄怕儿臣的母族被问罪。他尽量放缓了语速,听起来能更沉稳些,也能给自己多些许思量的空闲,但那时,倒钞司中已戒了严,儿臣和皇长兄皆以为是父皇的意思,全没往秉笔太监身上想。又见父皇绝口不提,觉得是因过年,此事提了不吉利才暂且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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