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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人的官服是褶裤,裤腿肥大,单穿也没有什么,可宽大的裤子一旦风一chuī,立刻就会贴着身上露出什么什么的形状来。
偏偏郑宗之前被盖吴等人羞rǔ一番时发现那/话/儿奇小无比,所以这么做的后果比打他一顿还要可怕。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自己这个被人拿去比较或者说道的。
他们倒是解了气,而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羞rǔ了的郑宗却意气难平,直接一状告到了贺穆兰那里,在她的营帐中哭诉不已。
我好歹也是陛下差遣过来的舍人,又不是什么军奴家丁!郑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的弟子也做的太过分了!他居然还说要拿刻刀把我那儿削成签子!
他义愤填膺地梗着脖子叫道:就他那手艺!说削成签子,谁知道会削成什么玩意儿!
贺穆兰心qíng原本正压抑,听到郑宗告状的话居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担心错了重点?
郑宗知道盖吴等人会拿他发泄,一定是之前贺穆兰单独留他们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所以这才过来试探试探。
在察言观色上,贺穆兰身边所有的人加一起也许都没有他细心。所以郑宗敏锐的感觉到贺穆兰的心qíng非常不好,而且这种不好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
好在他一边告状一边哭诉,做足了小丑的样子,终于还是让她重展了笑颜。
只要她心qíng好,她身边的弟子和下属心qíng就会好,也就不会再折腾他了。
想到这里,郑宗更加卖力地逗她开心。
您看看,您看看,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
郑宗指着自己的衣衫,随便走了几步。
宽大的褶裤贴着他,立刻让贺穆兰忍俊不禁。
噗!确实胡闹,你可是译官!
她用笑意掩饰着自己对郑宗的防备。
因为担心他受rǔ后会黑化,从此报复盖吴等人(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贺穆兰想了想,去自己的衣箱里取了两套亵衣亵裤,缓步走到郑宗面前。
他们被我骂了,所以心中憋闷,我是盖吴的师父,如果他做了不好的事qíng,请你多多担待,不要介意。
说罢之后,递上了自己的衣衫。
贺穆兰之前对待郑宗,虽然说不上严酷,也绝对谈不上温柔,至于一开始用杀气恐吓他,后来三番四次对他威严有加,已经让郑宗习惯了花木兰就是这么一个君子不重则不威的人。
至于贺穆兰后来说要出去散散心,却是让郑宗发现了她也有离经叛道,不似普通凡夫俗子的一面,进而生出许多其他的心思来。
如今贺穆兰又对郑宗和颜悦色,几乎就让他受宠若惊了,更别说还给他自己的衣物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会做出的举动。
而花木兰,正在对他示好!
这一瞬间,郑宗觉得自己这顿打挨的值了。
花将军听陈节说了那样的话,居然还肯赐我衣物郑宗犹豫了再三才继续开口。
将军不怕我又拿这些去做不好的事qíng吗?
又?
贺穆兰嘴角扯出戏谑的笑容。
这么说,你真的拿我的衣物做过不好的事qíng?
也许是这样表qíng说话的贺穆兰太过邪xing,也许是之前表现出不一样一面的贺穆兰让郑宗心中误认了什么,这个一直抵赖自己没有做过什么的郑宗居然红了红脸,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
我我确实有点毛病,我自己也知道。
郑宗低着头,目光从自己那/话/儿扫过。
不过我就是爱乱想,我我我我我没
这下倒换成贺穆兰愣住了。
她只是有些习惯xing嘲讽地反问郑宗,却没想到他会承认。
贺穆兰没有发声,郑宗抬起头,见她愣在那里,居然自己上前拿过了贺穆兰的衣物,一咬牙,像是接受审判般开口问道:
将军是不是瞧不起断袖之人?
呃
贺穆兰呆了呆,看着郑宗一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是断袖?
那他可真倒霉,赫连明珠虽然漂亮,却是个女人。
我是。
郑宗一张脸如同金纸。
将军若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赶我走,我不会生气。不过我对将军是真心敬佩,所以才愿意把自己秘密告诉您
哦,不,你误会了,我对断袖并无偏见。
贺穆兰有些了悟地点了头。
大概是不同于一般人的xing向,让郑宗一直处于压抑之中,在这个胡人为主的时代,这样的天xing几乎是让人绝望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显然郑宗就是那个变态的例子。
更别说他后来直接被阉了。
真的?
郑宗泪眼濡湿地抬起头,看见贺穆兰面色如常,眼神也依旧清澈正直,忍不住笑了出声。
花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你最好别喜欢上我。
贺穆兰看着郑宗,突然冷酷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郑宗的心qíng先抑后扬,脑子里简直犹如两个人在拉扯,表qíng也彻底无法维持住正常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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