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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浑的脸红的快要爆掉。

反正就是那样贺穆兰无奈地解释:我虽是女人,但每天练武的时间比你们还长,加之我原本就削瘦,在家当姑娘时尚且不显,现在就更加结实了。当时我可能濒死,你救人心切,没仔细注意,看不出也是正常。

那罗浑:哪门子正常啊!

盖吴:这样能正常吗!

蛮古:这真不是妖怪吗?

众人心中疯狂的嚎叫着。

花将军,我反正是不相信。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要撒这样的谎,但我走南闯北,什么健妇都见过,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别的不说,但就说你的力气,已经足以震骇世人。袁放惊慌失措地摇着头。你要有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不bào露,那么多想嫁你的女郎家早就把你的底细都掏光了。

因为陛下和素和君早就知道此事。有白鹭官和陛下改了军籍,我阿爷阿母又背井离乡去了梁郡,大多数人不知道花家的老二是个女郎。就算知道,也以为是官府誊抄错了。

贺穆兰无奈地说的说道:天生神力也不是我的错,大概是我投错了胎,又或者是老天打了个盹,我刚刚也说了,我生来就力大,年纪越大力气越大,我阿爷阿母离开花家堡到怀朔镇居住,也有担心我被人当做怪物的原因。

不不可能,除非你能证明

袁放难以置信地抱住了脑袋,疯狂地抓了起来:我还指望能靠着你救回我的家人,跟着你建功立业,你若是个女人,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随时都会倒塌掉

袁放毕竟相处的短,又有私心,一听说主公变了女人,顿时心中拔凉拔凉的,就跟拓跋焘说自己其实是个太监一般。

证明?怎么证明?贺穆兰好笑地摇头,难道要让我在这里脱光衣服验明正身不成?

不可!

胡闹!

你别开玩笑!

几人异口同声地制止了贺穆兰的提议,同时恶狠狠地瞪着袁放。

你刺激个屁,老子/我都还没有疯呢!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将军证明给你看!

不对啊,那次你在野外晕倒,是陈节把你从泉水里拖出来擦拭换衣的那罗浑一张脸变得漆黑。

那小子早就知道,什么都没说?

贺穆兰点了点头。

我是女人其实并不算是什么棘手的麻烦,只要陛下愿意用我,而我不随意bào露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区别。对我来说,做男人比做女人自在多了。我前段日子之所以这么焦虑,是因为有更大的麻烦

贺穆兰不为自己的xing别烦恼,反倒丢下了一个更让众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以我现在的qíng况,很可能随时bào毙而死,所以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

盖吴倒吸一口凉气。

师父您不是身体qiáng健的很吗!

平时举石锁几十下都不带喘气的!

吃饭都是三大碗!

你们不觉得我力气这么大很奇怪吗?这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能达到的程度。贺穆兰站起身,随手抄过一个竹筒,轻易将它捏成了渣渣。

这力气我从小就有,随着我年岁增长越来越qiáng,将会在我三十五岁的时候达到极致,然后我的脉络将无法承受这股力量,最后筋脉尽断心跳加速而死。

贺穆兰看着猛咽口水的几个男人。

这是寇道长告诉我的。

三十五岁还早,还有十几年,我们可以想法子

那罗浑犹豫着开口安慰。

不,没时间了。原本我是可以撑到三十五岁以后的,可惜那位沮渠牧犍王子动了咒术,使得我如今的力量达到了我能承受的极致,而我的筋脉还没有达到适应我力量的qiáng劲,所以我才莫名其妙的高烧不醒,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贺穆兰揉了揉眉角。

不但如此,我也开始变得bào躁、敏感、易怒,杀气无法控制。我的qíng绪越来越容易波动,一点小事都容易让我生出杀意。

我大概是撑不了多久了,朋友们。

贺穆兰的表qíng无悲无喜。

若我真的不幸bào毙,请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继承我的遗志,辅佐好陛下。

开什么玩笑,你自己的事qíng自己做!

那罗浑从双手抱臂靠着柱子的姿势变成了直挺挺地昂着头:你怎么能这么平静,搞得好像不是你有事一样?你叫我们辅佐陛下,我们能替代你吗?我们有你的武力还是有你的聪慧?就连你的冷静我们都做不到,这样的我们陛下能看得上?

那罗浑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

你瞒了我们这么久,连你生命有危险的事qíng都瞒的死死的。你有把我们当做生死与共的同火吗?当年王将军是怎么说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贺穆兰抿了抿唇。

那罗浑带着悔恨的表qíng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你还知道我们是同袍!早点知道早点知道说不定还有法子!现在要去北凉,山高路远,我们到哪里去找大夫!

他的问题,已经不是郎中能解决的了,我看恐怕要靠鬼神之力。袁放突然开了口。不是说沮渠牧犍动了咒术吗?把那位王子找出来,bī他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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