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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贺穆兰得了现代的抗生素,现在都不一定说能够治得好他。

就算袁放反复说他哥哥是个好人,可一个研究生化武器的家族再好也有限,袁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贺穆兰心中对他一点同qíng都无。

至于袁放,在知道他也有可能是同谋后,贺穆兰只有想掐死他的份儿,根本不顾及他到底会不会因为她的假话大喜大悲,空欢喜一场了。

袁放心中只想着兄长的安危,在听到贺穆兰和寇逸之的话后,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极端的为难之中。

少许片刻之后,袁化在chuáng上的闷哼大概是触动了袁放什么,让满头大汗地做出了决定:

找一堆病人给你们我做不到。不过让你们看看那个将病气过给我阿兄的女人,我大概是办得到的。

寇逸之和贺穆兰终于可以触摸到事qíng的真相了,两人眼底都流露出放松的喜悦来。

袁放似是完全豁出去了,语速极快地继续说道:那女人现在离死不远,我挪动她只会让她死的更快,所以我只能带你们去。那儿是我家的一处牢房,你们也知道袁家是个邬堡,为了防范当年胡人南下,邬堡里处处都是机关,有许多地方都是禁地。我会带你们去我家的一个禁地,但因为家规的原因,两位不能这样进去

他顿了顿,我可能要蒙住两位的眼睛,封住两位的耳朵,等到了地方才能揭开。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了两位,若两位同意,我在袁家也有些家财,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古籍善本,只要两位愿意救活我哥哥,大可全取了去!

确定了那女人在袁家邬壁的禁地,甚至有可能瘟疫的源头就来自于袁家,贺穆兰哪里有还有耐心和袁放周旋,几乎是他还在说话的同时,贺穆兰伸手往腰间一拂,那根鞭子就到了手里。

袁放下了这样的决心,几乎是冒着被父亲处置、从此失去宠爱的危险,心里的压力不可谓不大,谁料他一番决心还没下定,就眼见着贺穆兰突然发难,将腰间装饰一样的皮鞭抓到了手里!

袁放不是手无缚jī之人,反应极快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放声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有刺

他话还没有喊完,忽见得一片红影到了身前,手中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那把剑就被鞭子卷了去。

与此同时,身手不弱的寇逸之甩开几个侍卫的包围,径直扑到了chuáng边,用一根治病的金针抵着病chuáng上袁化的太阳xué。

袁放喊到刺字时,贺穆兰一抖手腕,那鞭子流星赶月般蓦地缠上了他的手臂,将他不由自主地向着贺穆兰的怀中拉了过去。

这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qíng,袁放哪里想过这两个道长竟还藏着这种本事!一个能摆脱几乎是呈夹击之势的侍卫,一个只不过抖抖手就让他做了阶下之囚!

可笑他先前不过当这两个人是贪财的道士,至多医术高点、会些攀山越岭的轻身功夫罢了!

贺穆兰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把袁放抓到了手里,甚至比她料想的更加轻松,忍不住松了口气,从头上掏出那根毒/针,也抵着袁放的咽喉,低声威胁:

这上面抹着的是见血封喉之毒,你最好不要再乱动。

因为袁放的呼救声,整个竹舍的侍卫几乎都赶了过来,却因为心中明白袁化的病症,竟不敢进屋,只在外面高声询问。

贺穆兰见到他们的架势,忍不住讽刺地笑道:你看看,连这些人都知道惜命,你兄长却快要死了,这是不是就是天意?

你你们到底是谁?

袁放恨声道:能够治我阿兄的话,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是不是?你们是哪里派来的?宋家?殷家?北边,还是南边?

檀越到了这个时候关心的竟还是这个。寇逸之感慨了一句,看着病chuáng上的袁化,心中竟有些可惜起他来。

先莫说这个人人品如何,他的兄弟在生死之际还在担心他能不能治他,至少这兄弟手足之qíng是真的。

一个人能爱护自己的兄弟,为何就不能爱护其他人的兄弟呢?

所以他分外的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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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舍不大,应该是魏晋时期高士们纷纷隐居的风气带来的产物,所以贺穆兰挟持着袁放站在门口,竟没有人敢做出破窗而入或者再进一步的事qíng。

贺穆兰夹着袁放,心中越来越不耐,黑着脸威胁他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别以为袁家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若真神不知鬼不觉我们也不会到了这里。你要继续这么倔着,我就

嗯,嗯,嗯,嗯

一声一声的闷哼越来越大,原本在chuáng上只能痛苦口申口今的袁化竟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得了鼠疫的人全身上下都会酸痛,有些根本不能动弹,由于无法控制自己的肌ròu,说话和翻身都有障碍,袁化虽然还没病入膏肓,可竟然能够开始抖动身子,让寇逸之大吃了一惊。

袁放更是大叫了起来:阿兄!阿兄!你怎么了!那个道士是不是伤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敢再碰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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