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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兄胳膊上受的伤应该是他生病的原因。

贺穆兰突然直起身子,开了口。

袁放铁青的脸突然一下子刷白了起来,下唇有些哆嗦:是是刀伤?是了,就那么说几句话,肯定不会是我

贺穆兰和寇逸之见他突然神qíng大变,慌张恍惚,立刻觉得有戏。贺穆兰继续说道:将病过给他的人,大概是被什么毒虫咬过,所以得了这怪病。亦或者那个将病过给他的人,也是被别人过的病气,但源头之人,肯定是全身溃烂、无法呼吸而死。

袁四郎,你叫我们救什么?令兄得的是瘟疫!

她每说一句,袁放的脸色就红润一分,等贺穆兰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竟神qíng犹如狂热!

是,是!每个郎中都这么说,但能说清楚源头是被毒虫咬过的没有一个。这病还有救没有?

袁放被寇逸之彻底否决后已经快要绝望了,此时听到贺穆兰一口报出鼠疫的来历,又qiáng调这是瘟疫,不惊反喜,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糙一般兴奋!

这也是贺穆兰和寇逸之之前商议过的,一个打定主意不救,另一个说出一些这病的来历,让他先忧后喜,便可以按照他们规定的节奏来行事。

贺穆兰扮演的自然是那个貌不惊人但本事惊人的角色,见到袁放绝口不提瘟疫云云,只问其兄如何,心中实在不耐,口气不善道:你可知道这瘟疫有多可怕?一旦流了出去,不但你的兄长,整个陈郡都不可能幸免。chūn日多雨,一旦又人病死在野地,雨水会把瘟疫传播到所有有水源的地方,而后再继续蔓延,不用一个月的功夫,莫说陈郡,就算豫州、并州、秦州,恐怕都要变成一片死地

贺穆兰的语气越来越恶劣,袁放则瞪大了眼睛。

一旦chūn季瘟疫蔓延,便会耽误chūn耕,百姓得病而死,大片田地荒芜,整个魏地到了秋收季节颗粒无收,原本没有得病的百姓也会因为饥荒而饿死。为了不饿死,百姓会哄抢富户、呼啸山林、聚众造反,到时候整个南方便回如同人间炼狱,几十年前千里无人、易子而食的悲剧,就将在这里重演

贺穆兰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割向袁放的身体,她的嘴角带着嘲意,她的话语像是最恶毒的诅咒,一点一点敲打着袁放还未泯灭的良知。

chuáng上的袁化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什么,发出了痛苦的闷哼之声,却依旧无法睁开眼睛。

袁化听着贺穆兰说着的可怕预言,耳边响着兄长的闷哼之声,猛然间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大喝!

袁四郎,你兄长到底在哪里得的瘟疫!瘟疫可不是小事,你怎么能隐瞒!

正是寇逸之大喝出声。

这原本就是佛、道皆用的一种小伎俩,先用别人心底最害怕、或最向往的描述吸引别人的全部心神,再如同当头棒喝一般直接震击别人的心灵,造成振聋发聩的效果,让人不由自主的屈服。

果不其然,袁放被这么一喝,jīng神直接崩溃了,跟着痛哭流涕道: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是阿兄挡着我杀那个女人,我劈了那女人一剑,想要刺第二剑的时候阿兄冲了过来替她挡剑,我一时受不住手,那剑便划了他的胳膊

他的手胡乱的挥舞着。

谁知道只是划了那么一个小伤口也会让他染病?我不知道那女人连血都是毒的!

什么女人!在哪里!

寇逸之眼睛一点也不肯放松地盯着他的眼睛,继续发问。

是是

已经像是被催眠的袁放似乎对这个有很深的抵触,眼睛里挣扎了一番后,竟没有继续回答。

贺穆兰在一旁听得焦急,又高声问了几遍,寇逸之刚想出身阻止贺穆兰的鲁莽已经来不及了,反复询问的问题立刻引起了袁放的防备,崩溃的qíng绪也立刻清醒了过来,袁放有些茫然地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水。

我刚才说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他戒备地盯着贺穆兰和寇逸之:你们不是来帮我兄长治病的?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贫道寇逸之,确实是来帮袁少主治病的。寇逸之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是你啊,袁四郎!瘟疫若那么好治,又如何让人畏之如虎?袁少主如今病的不清,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瘟毒,就算我敢施为,也不见得他能好转。除非有好几个病人一齐给我研究,才能查清楚到底是什么造成他这般病重。

贺穆兰想起袁放说的那个女人,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在意,跟着补充了一句:还有将病气过给他的那个人,若是能看到那个人,根据她病qíng加重的速度和症状,便可以推演出少主病qíng加剧后的qíng况,对症下药

这便是胡扯了。

鼠疫在这个没有链霉素的时代,除了做好卫生措施和极力补充大量的流质饮食外,几乎全靠人自身的抵抗力来抵抗。

袁化已经病了这么多天,病qíng却没有发展的很快,便是因为他底子很好。但因为他胳膊上还有伤,又被搬来搬去,肯定不如隔离静养的病人要好,所以病qíng反倒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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