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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放在普通人家里,够娶十个媳妇了。
花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我给她留着,给她以后当嫁妆。
***
魏帝行辕。
拓跋焘和素和君遇到了史上最难的难题。
花木兰究竟是不是个女人。
你不是给她当过随从吗?他是男是女你不知道?他吃喝拉撒你没伺候?
拓跋焘斜眼一扫这位好友。
我当时还肩负重任,哪里管得了他的吃喝拉撒,近身事qíng都是他那军奴花生伺候的。
说到花生,素和君脸色微微有些可惜。
是个好苗子,却被那些柔然渣滓给毁了。
拓跋焘听素和君说过花木兰遇刺被花生所救的事qíng,点了点头:有勇有谋,只是独木难支,回头我给他赐个身份,让他能以自由之身下葬。
素和君听到还有这意外之喜,立刻弯腰谢恩:我替花生和花将军谢过陛下的恩德了!
拓跋焘摆摆手,不怎么在意地继续问道:那你总给他穿过盔甲吧?穿胸甲的时候没什么异样吗?花生有没有过什么异样?
陛下,我真不觉得花木兰是个女人。他洗澡的时候花生都守在帐外,但换水或者传达消息的时候都是随意进帐的。远的不说,花木兰受了那么重的伤,当时我亲眼看着那罗浑掀了他的上衣去听心跳,若有异样,哪怕绑着布带,那罗浑也不会表现的那么自然。
素和君越想越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更何况我给他穿过铠甲,他身材健壮,胸部平坦,我曾以手触之不会出错,他的xing别应该没有问题。
拓跋焘点了点头。
寇谦之和诸位太医也给花木兰看过伤,若她是女人,寇谦之一定会告诉崔浩,而崔浩不会不和我说。花木兰应该确实是男人无疑。
相对于他的xing别,花木兰的身份倒颇有疑点,他从军两年都未曾回过家,他一从军,花家就搬离了那里,倒像是特意那么做的。
素和君是白鹭官之首,为人细腻,好推断思谋。他会来找拓跋焘,想来之前也做了不少准备,多方探查过。
以往花木兰送信回家,都是由他的堂兄花克虎转达,似乎很忌惮让人知道他与花家有关系。在军中时,新兵总是想家,每到佳节和休沐之时经常会有所感伤,可我问过他昔日的同袍,花木兰很少提家中的事qíng,有也是淡淡带过,只知道他家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父母体弱多病,再无其他细节
素和君哪里知道贺穆兰是骤然而至,根本就没有之前一十八年的相处经历,自然也没有细节可谈。
但凡人思乡,是恨不得把小时候的事都拿出来说一说的,花木兰这样反倒不像是想家。可他能为了父亲参军打仗,应该和家人感qíng很好才是,断不会如此。
拓跋焘张了张嘴,大惑不解地问: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冒名顶替?那又为何冒名顶替一个女人?直接冒名男人不好吗?天下军户千千万,多的是愿意让别人去送死的人家,这花家有什么不同之处,让花木兰冒着这么大的破绽去冒名顶替?
他问出这么一大溜问题,素和君却只是gān脆的摇了摇头。
陛下,臣也不知道。
嘁!
拓跋焘蔑视地看了一眼素和君。
你还没你师傅的本事嘛!
素和君却笑了笑,我师傅可是一百多岁的老寿星,见过的人和事比我全家加一起的都多,我要是有我师傅的本事,陛下你肯定都笑醒了。
这花木兰如今疑点重重,反倒不知道该不该重用他了。
拓跋焘叹了口气,头痛的揉了揉眉头:若说他是什么jian细之流,可他为人也实在太坦dàng了一点。而且但凡jian细,行事必定诡秘,他却屡次救我,要是怀有异心,我早就死了好几次,凉都凉透了。
他收回手掌。
相比之下,他若真是个女人,反倒还没有什么。
咦?陛下的意思是?
素和君诧异地看向他。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拓跋焘啼笑皆非:只要他能打仗,忠心于大魏,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我能用杂胡,能用汉人,甚至现在连身为敌人的高车人和柔然人都敢用,难道还怕用一个女人吗?最多不让其他人知道他的xing别就是了。我一国之君,抹平这点事难道抹不平?
陛下倒想得开。
素和君从小做他的伴当,有时候也敢开开玩笑。
我有什么看不开的,男人和女人在我看来,无非就是能睡和不能睡的区别。我不能睡他,也不愿睡他,他就是女人,在我眼里和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拓跋焘想想后宫那一群不可理喻的女人脑子就发胀,耳边似乎还响着青梅竹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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