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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被发现了?
完蛋了,她的马还在
贺穆兰心中惊惧还未定,猛然间铁靴声又起,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朝她奔来。打仗时本来就jīng神紧张,更何况贺穆兰还是脱离右军孤身一人,当下回身就往自己马的方向跑。
跑一半以后她猛然回过神来。
跑个毛啊!
对方也就一个人!
对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抽出佩剑就出手拦截。贺穆兰举枪一挡,双方兵器一挡,都觉得对方力气不小,顿时升起了比试之心,jiāo起了手来。
贺穆兰一身皮甲,对方却是一身明光铠,两侧的吞肩是怒目圆睁的狮子,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兵。
贺穆兰敢和他切磋,也是想着柔然那边绝不会有这样的盔甲,既然是同军之人,又是上将,比试一番并不会伤及xing命,还有可能获得青眼。
只是明光铠之所以叫明光铠,是因为它的胸前有两片磨得锃亮的金属片,颇似镜子,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贺穆兰被那两片明亮的金属片所造成的反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心里大叫作弊。
待两三招过后,双方换了个位置,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俱是一怔。
贺穆兰语文学的不好,见到这张脸,只想得到器宇轩昂,相貌堂堂两个成语而已。
这男人竟是贺穆兰见过的。
原来是你那天我还想和你结jiāo一番,谁料事qíng还没办完,你就趁乱走了。你武艺果然不错,更难得的是机变巧妙,是个将才的苗子。
他夸奖了贺穆兰一句,将剑身倒转,用很帅气的姿势将剑cha回剑鞘里。
长剑完全消失在剑鞘里的片刻间,贺穆兰看着那把明显不是凡物的古朴长剑,心中有些感叹。
啊,她的磐石啊,那古朴霸气的好兵器
如今在哪里?
她也曾这么帅气的收剑回鞘的。
如今**丝到用战场上捡回来的单刀了。
高大的男人见贺穆兰一直盯着他的长剑看,了然的笑了笑。
他的佩剑名为照胆,是与南朝刘宋jiāo好时,刘宋朝廷送来的名剑,此乃古剑,和现在世上的剑刃形制都大不相同,他佩在身上,大多时候是为了显示身份,真拿来作战的时候却是极少。
这人明显是小兵,见过的好东西怕是少的很,所以一直盯着。
这位将军
贺穆兰还记得那些身着甲胄之人喊他将军,连忙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标□份低微,见到位高权重之人便心生胆怯。标下上次见将军事务繁忙,就先离开了
这件事等会再说,你先起来,等我片刻。
这高大男人笑的慡朗,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越过她,直奔那土丘之后而去。
待他看到地上一滩水渍以后,顿时知道了贺穆兰是来gān什么的,忍不住一边开始解开膝铠,一边大笑道:
我还以为只有我不喜在人前方便,想不到你也是如此。这里不错,又避风又没什么沙土。
贺穆兰听到一旁悉悉索索解开衣甲的声音就觉得不妙,再听到扣带落地的声音,顿时就有想跑的冲动。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军中的明光铠一个人穿脱是很麻烦的
啊,真麻烦。你过来下,帮我把束带和膝铠拿下。
贺穆兰脚步还未提起,那边的男人就已经在发号施令了。
将军,这不好吧?您是将军,我就一小兵贺穆兰讪笑着往后退。
我既然是将军,便是你上峰,叫你给我拿个甲胄怎么了?这位将军显然也是尿憋极了,叫你来就来,休要啰嗦。都是男子,有什么好避让的!
问题老娘不是男人啊!
贺穆兰木着脸往前走。
她究竟还要看多少鸟啊?
平日里当着她面嘘嘘的还不够多吗?
贺穆兰走到那土丘后,这位将军已经脱完了,将手中的腰带和膝铠往她手上一塞,就开始放起水来。
贺穆兰不经意看到那黑蓬蓬的一团就已经面红耳赤,抓着手上的甲胄就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她和男子们混的多了,便知道男人们尿尿也有讲究,其一便是避风,至少不能正对着风,否则尿的好是迎风尿三丈,尿不好那是风chuī满身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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