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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多谢元元长评。

五十六 燕语(上)

琴贵妃只不言语。俯身咳了好一阵子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

你都知道了么?她问。

我点点头,叹口气将她轻轻抱入怀中,也不再劝,凭她认认真真哭个够。一盏茶功夫,她痛哭转为抽泣,抽泣又转为抽搐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幽幽道:我出生于二月。依我们家乡说法,二月生的女子一生命运会多有波折。非得远离家人,才可保自己与家族平安。我打小就被家父送至外祖家中寄养。十四年后方为父兄接回送入宫中,因此与父兄并无多少感qíng。他们表面上待我好,原不过指着我得宠君前,好加重他们政治法码,与人朝中争斗。而我并非任人摆布的棋子,因此得下怪病,自己又偏不让这病好。时间长了,他们见我复宠无望,这才逐渐放开手去。

说至此处,她傲然冷笑道:若非自己想病,外祖金针大士岂有医不好我的?

我微惊道:娘娘是叶隐叶老前辈的外孙女儿?妹妹只奇怪叶老前辈竟肯替幼弟出诊,原来竟是冲着娘娘面子。

琴贵妃淡淡一笑,说:不是。那自是冲着文浩的面子。外祖与文浩结下忘年jiāo时,并不知他是皇五子。他那样人品,外祖纵然眼高于顶,也不得另眼相看。

文浩她提及文浩眼神明亮,随即悲伤。

再咳几声解释说:其实刚入宫时,我确是一心爱着皇上。后良妃小产,证据虽对我不利,但我从未做过,因而天真地认为他会信我清白所以并不解释。但我错了,他并不信。女人于他,不过如同衣服玩物。他紧张的,永远只有皇权皇嗣。因此如若一旦触犯他底线,那么即使这个人前一刻与我海誓山盟,后一刻便会毫无迟疑地取我xing命。我错了他不是常人的夫君,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他可能确实爱过我,但他同时亦会爱很多人。他绝不会同我爱他般,当我是唯一,爱我若生命。他是皇上,注定只会他信自己。明白此理之后,我便为了保护自己而狠下心来,想方设法让他回心转意咱己再单枪匹马,与各方鬼神争斗及至后来,我累了,也倦了。终于知道这场争斗无休无止,即使我大获全胜又如何?只得此一名号,获利的却是我的家族。其中苦乐谁能说清?

也许文浩之死她压抑太久。一吐为快,也好。

琴贵妃又道:等我参破这层理儿,却又发现有人在我沐浴水中下毒,使我终生不育

讲到此处,她忍不住再次落泪,说道:此毒本有一年多的潜伏期,之后须得日日吃解药,否则不出两年便毒发而亡。我因早灰心,便依心qíng时吃时不吃,故此这身子也就时好时坏。于是奏请皇上,说自己体弱不能再侍寝。

咳几声又道:历经几役我已心灰意冷,不想再与人斗。因此自己病了,寄qíng于琴中再不理会那些闲事。

她望我一眼,脸一红低头轻声道:一次月夜临湖抚琴,正遇上有人对面chuīdòng箫。一琴一箫隔水合鸣,只觉得心意想通。好似我的苦楚与烦闷,对方竟全了然于胸,且用箫声为我化解这样过了数十日,竟生出想见一见那人的心来。后来自然知道是他明知不可为却禁不住一时痴迷进去,再也化解不开后来,方才对他对他

断断续续说至此处,她脸早飞红得四月桃花一般。其间偷偷看我几眼,想必怕为我所耻。见我面色如常,复叹道:你怎么还不肯叫我姐姐?

我一怔,还未回答,她已点头叹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初原是我待你太过刻薄。不过妹妹也不要生气,须知我那时心qíng,本来极坏。

妹妹,她含笑看我:你可知我的小名便叫燕语么?

五十七 燕语(中)

原来她与燕语琴同名!

知己檐下雨,细听燕呢喃这么说,她便是琴琴便是她,她早已人琴合一。当初赠燕语琴给文浩,便是将她的心给了他。

可是,可是文浩居然将琴送给了我!她怎能不气恼,不伤心?

又想,也难怪她能识破他的谎言。那日她说那句,他也是个懂琴的?他若真懂琴,怎么会将燕语赠你?原来她口里说的琴并非琴而是一个qíng字!至于一直对着我冷嘲热讽,当然也是为着文浩之故!所以她赠qíng之后,会有家宴上的抚qíng,与来听雨轩夺qíng之举。

念及此处,我按下心中狂乱,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也是浩浩王爷求您关照我的么?

琴贵妃嘴角微翘,点头叹道:妹妹终于想明白。见我诧然,她已猜出十之八九,手抚我脸微微笑道:他为何帮妹妹,妹妹心中竟不明白么?

我心中狐疑,却哪敢说出口来,忙使了劲摇头。

看我模样,琴贵妃幽幽长叹道:一切均是前世注定!妹妹与同嫔,都是他看重的朋友,我看在他面上,自然对你们好些。况且,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听他因妹妹而用个求字我又岂能不帮?

这我一时语结,心乱如麻。

琴贵妃却不再说。换个话题又问:听说,害他的凶手是定怀太子?

是。我恨恨道:宫中尽人皆知。

她深深吸一口气,摇头道:很难置信。他兄弟三人虽非一母所生,但自小感qíng深厚。定怀太子大文浩十岁,自小对他疼爱有加又怎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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