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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蒸腾起来,肺腑四肢被热气萦绕,不似先前那般寒凉,两人一个坐在窗边,一个坐在地上,彼此之前无声无息,只一杯一杯喝酒,仙官体力不支,不多时便晕头转向,被陈靖拎回榻上,陈靖目光清明分外清醒,自少年走后他未曾醉过,无论喝多烈的酒都会维持清明,他收好酒坛酒盏,将碎瓷拢做一团,囫囵丢在角落。
陈靖回到自己殿中,做了一夜春|梦。
自从少年走后,他许久没做过梦了,连晨起升旗都寥寥无几,可这一夜他与少年颠鸾倒凤,他按住少年后颈,逼问少年为甚么逃,为甚么做出这些事来,少年疼的眼中噙泪,泪水迟迟没有落下,倒是他最后像个乳毛未退的娃娃,趴在少年颈间哭了,还将少年勒成薄片,哭着说你要走可以,我也和你一起,别将我丢在这里。
转天醒来裤子枕布都湿透了,陈靖整天铁青着脸,将演武场的木桩全打碎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身为镇北将军府家的公子,来找陈靖饮酒吃肉的世家公子数不胜数,皇城外花坊众多,脂粉味整日不散,各个都有当家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陈靖推拒数次,实在不能再拂他人面子,只得跟着去了几次,其余人酒过三巡,搂着美娇娘共度春宵去了,徒留他一身黑衣,硬邦邦杵在那自斟自饮,寒气充盈四周,竟令美人不敢上前,更不敢与他共饮。
几次三番下来,世家公子们猜疑他不近女色,便换了丰神俊秀的小倌过来,从年幼至年长,从胖到瘦从文人再到武将,林林总总搜罗一圈,都给陈靖送到面前,陈靖忍无可忍,摔桌子摔酒一股脑全赶出去了,这下倒没人再牵线了,因着世家公子私下都传他不|举,原本要给他说亲的媒婆们脚都踏出半只,陆续全缩回去了。
陈靖可以忍受他人对他非议,说他不近女色不近男色都无所谓,只是不|举一事·······可真不能忍了。
可这又没法自证,总不能站在高台之上仰天长啸,昭告自己“举世无双”吧。
陈靖背着这不|举威名闷闷不乐,好在兄嫂寄信过来,舒缓几分烦忧,陈靖展信读阅,渐渐皱起眉头。
大哥在信中说北夷近来动作频频,对周边部落虎视眈眈,三番五次前去挑衅,已经收编了两个部落,领头人里头有个打仗不要命的,冲锋时身骑白马,头戴修罗面具,传闻相貌丑陋,有鬼面修罗之称,周边部落人人自威,不愿与他正面相抗。
陈靖攥住宣纸,在掌心揉成一团?
人人自危,不愿正面相抗?
有意思,我倒想亲自会会。
第57章
陈靖跃跃欲试,指骨捏得咯吱作响,当即便欲拎枪上马,杀进北夷好好会会这鬼面修罗,只是这边还未将此事报给圣上,那边奏折雪片似的飞来,说南方接连大旱,即便仙官数次求雨,灾民也被恶劣天气折腾的没了耐性,民间隐隐有风声传来,说皇帝当年平乱杀戮太多,已然触犯天条,是以上天降罪,要以新朝取而代之。
此番言语可谓大逆不道,却一传十十传百传的飞快,纷纷传入朝中,圣上勃然大怒,派人前去平乱,命陈靖随军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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