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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不在了,朕才培育出这些能在春天盛开的荷花。”幸帝暮然间回首与沈晏清对视,浑浊的老眼终于清晰,眸色很浅,但那之中蕴含的却是不容有失,“你可愿为朕摘上一朵?”
沈晏清没有其他选择。
他在幸帝的注视下一脚踩上了脆弱不堪的荷叶道,眼中便是微光一闪。
果然没走出两步,脚下荷叶侧翻,沈晏清跌进了水中。
沈晏清落水处泛起一阵阵涟漪,水波扩散,波及远处莲花群,花枝一阵摇曳。
幸帝静默地看着半池荷花逐渐归于平静,这才缓慢地抬起手,向前一挥,一道黑影随之而出。
片刻,黑影将沈晏清打捞上了岸,还顺手摘得一朵荷花,托于荷叶之上,交给了幸帝。
幸帝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沈晏清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都在打着哆嗦,面色虽惨白,一双眼却是清澈的很,他仍淡声回应道:“臣无碍。”
“没事就好,你身子弱,先让月带你去暖阁换身衣裳,朕祭奠过故人再去看望你。”
“…是。”
幸帝离开,沈晏清在月的搀扶下起身,恍然间,一股好闻的香味传来,那香味不同于满池荷花的馨香,更像是淡雅的白玉兰。
沈晏清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个名叫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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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东方,沈晏清独自从宫门走出,手中还紧攥着一个盒子,表情淡漠。
他行至马车边,却发现盗鹄正坐在车厢前沿凝视远方,眉目间有浓厚的愁色,并未发现他的归来。
沈晏清只得上前提声问了句:“怎么了?”
盗鹄明显吓了一跳,看见是沈晏清才平复了气息,“哎呦喂我的主儿,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盗鹄上前一步,又瞬间瞪大了一双眯眯眼,“主,主子!您,您的衣服怎么换了啊!这这这,难道,难道……”
“……”沈晏清看了一眼盗鹄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反正这京城里这么想的人多了去了,更别提昨夜他都是在忆语阁过的,解释了也无用。
他还没忘记第一次进宫过夜时,与盗鹄说同幸帝下了一夜棋之后这厮的表情。
所以沈晏清并未多言,而是登上马车,同时将手里的盒子抛给盗鹄,交代了句:“回去后把这个埋了。”
“哎!”盗鹄忙接下,没忍住好奇心,趁着沈晏清上车的功夫,悄悄的打开了个缝。
借着微弱的光,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一金丝绸缎压制而成的飞鸟荷包。
他忙扣上盒子,眉目具惊,心道:富贵人家的生活真是看不懂,这顶好的荷包当土用可还行。
而后这有前科的小偷眼珠一转,先将木盒揣进了自己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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