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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帝也配合着点点头,起身背手,略微侧身,言语间忽然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
“跟我来吧。”
“是。”
沈晏清眸光微动,不紧不慢地在幸帝斜后侧跟随着。
两人出门口时,门外守夜的小太监还在打瞌睡,猛然惊醒间便要上前伺候,却被容幸一个手势拦下,独留沈晏清与他一同离开了忆语阁。
一路无事发生,途经御花园,幸帝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沈晏清脚下微顿,只得上前侧耳。
幸帝负手而立,语气并不如何强势,倒像是有商量的意味在其中:“你清剿余孽有功虽已是位列侯爵,但名声并不如何喜人,我有意提拔但终究是众口难调。”
“宫中最近偶有闲职,余下大理寺和光禄寺,你可有什么想法?”
‘丹顶红,亦或是断肠草。你来选择吧。’
脑海中记忆募然闪过,关外,宫内,身影重合,用最为平和的语气,说出最是狠毒的话。
沈晏清垂眼,睫毛纤长,浅淡的眼眸中似有湛色一闪而逝,他抱拳身子前倾:“臣并不想在大理寺任职。”
幸帝侧过头:“哦?这是为何?”
沈晏清淡淡道:“因为臣,不喜欢紫色的官服。”
幸帝这回乐了,“你若是不愿,不穿就是了,谁还敢说什么?”
“臣先行谢过陛下。”沈晏清抬眸,眼中倒映出容幸的背影,却泛不起一丝涟漪。
“不必。”幸帝一抬手,说,“你上任后朕也有事要交待你办。”
“……是。”
待沈晏清应下后,幸帝提步向前,两人又无声的走了一段,忽的一股热气袭来。
如今是早春,天气仍然凉爽,沈晏清狐疑地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不大的池子正冒着热气,类似温泉却又并不是温泉,因为水上还漂浮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莲花。
“这地方叫金莲池。”幸帝带着沈晏清在池边亭子处缓下了脚步,他望着远处满池碧绿的荷花叶,感叹道。
“朕曾经同你讲过,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沈晏清脚下一顿,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仍然恭敬道,“确有此事。”
“她很喜欢荷花。”幸帝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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