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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要紧?”
“是不要紧。但是你肯定记得。是不是灰色?”
“僧人们冬天都穿灰色的棉袍。”程勉淡淡说。
“那之后我们真的再没见过?”
“没有。”
“我想也是……”萧曜又躺回程勉的膝上,感慨道,“我少年时多病,远离兄弟,吃了药总是做梦,时间久了,也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又是真的了。幸好你记得。不过你记得,也是因为你记性好,不是因为这事多值得记住。”
程勉没做声,萧曜随手把玩他腰带上的配件,心血来潮地说:“你的琵琶囊,就用新年我那件绿袍子的余布好不好?我的琵琶囊正好也该换了,我让元双做个红色的,蓝色的配给五弦……”
“不要。”程勉硬梆梆地拒绝,片刻后又强调,“我不要。”
萧曜翻身,仰面看他,忽然觉得程勉的脸色和以往颇有些不同,定睛一看,又不是烛光的把戏。他转念一想,伸手勾住程勉的脖子,不顾他僵硬的不配合,附耳低语:“还是要吧?配你的琵琶特别合适。”
然后趁着程勉伸手去挡耳朵,萧曜趁机去抽他的衣带,又笑说:“你不愿意我常来。那你看惯了琵琶囊,说不定就不赶我了……我要是想你了,也好用琵琶和五弦打发辰光……”
程勉整个颈子红一片白一片,气得咬牙切齿,又在竭力压抑,声音反而仿佛在颤抖一般:“……不准!”
萧曜已经眼疾手快地解开了腰带,再接再厉地掠开程勉袍子的前襟,轻声细语还是在商量一般:“你事事都藏在心里,又不肯忘掉,不难受么?要是想说,我是乐意听的……你声音这么好听,就应该多说……可你若是不想说,或是不知道从何说,以后我多问一问,问得好一点,你也许就想说了……”
呼吸拂上程勉的皮肤后,萧曜觉得水汽又撞回了自己的鼻尖和眼睑,在陡然降临地黑暗中,他理所当然地舔了一下程勉起栗的皮肤,含糊而满足地叹息:“阿眠……你真暖和……”
程勉却是想扳开他的脑袋,微冷的手指滑进了萧曜的发间,萧曜沉沉笑了起来,变本加厉地衔住程勉的乳尖,便感觉程勉的手顿时失去了准头,被自己双臂拢住的腰也如琵琶弦一般剧烈地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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