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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曜不以为然地想,这怎么不是好好说话了,嘴上只说:“你明知故问。你这么聪明老练……不说这个了,你见到我之后呢?那只鸟后来又怎么样了?”

他终于记起来,有一年冬天,他身体稍好,母亲与他去崇安寺礼佛还愿。他难得在冬天出门,实在不愿将时间浪费在听经拜佛上,略施小计支开所有的奴仆后,去西院的池塘看鱼。结果在池塘边的山石旁,找到一只五色缤纷却奄奄一息的雀鸟。他想救一救那只小鸟,可是迷了路,走着走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人,带着他去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至于后续,记忆中再无痕迹,现在想来,自从那年,他就再没有在冬天去过崇安寺了,如果不是有程勉相佐证,即便他不忘记,也只当是又一场幻梦。

程勉还是因为萧曜那毫无预兆的亲昵皱着眉头,神情中亦多了几分提防:“……殿下迷了路,又冻得脸色发青,我当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便领殿下去了我在崇安寺的居所,让殿下在室内避风。待我找来法师,殿下已经睡着了。不久,宫中的內侍接走了殿下。鸟留在我这里,养到春天就放生了。”

萧曜没想到自己不记得的原因竟是睡着了,不甘之余,只好说:“养活了就好。但无论如何,你是可以和我说的。”

“说来作甚?除了这一面之缘,殿下和我并无旧可念。那日即便不是殿下,我也会施以援手的。殿下身边有无数人服侍,总是仰仗殿下的人更多。殿下若是事事都要念旧,若真有人以旧情有求于殿下的一日,殿下又能如何?”

听他这么说,萧曜想起元双和冯童都说过的,程勉心气极高。但知道他所说不假是一回事,是否能释然又另当别论。他又端详了一番程勉,终是不甘愿地承认:“……我确实不记得你少年时的样子了。”

程勉毫不意外:“殿下没什么变化。”

“是么?”萧曜瞄了一眼不远处镜中的自己,忽然意识到程勉先前那番话漏说了,“那天我穿的是阿彤一般的袍子吗?”

“颜色相近,花纹也有几分相似。”

“那就不对了。我小时候多病,冬天怎么单穿锦袍?”

程勉愣了愣,片刻后,不情愿地说:“殿下喊冷,我屋子里只有床榻最暖和,就让殿下在榻上取暖……这种细枝末节,殿下也要追究么?”

萧曜沉思片刻,扯了扯程勉的袖子,试探着继续问:“我是不是一直喊冷,所以抱着你取暖?”

“…………”

萧曜笑起来:“你知道么,来连州的路上,我们有一夜在寺庙投宿,我做了一个梦……”

一听到“梦”字,程勉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身体也绷紧了。萧曜见他会错了意,不仅不窘,反而觉得程勉此刻的神情可爱之极,又想去亲他,或是做点别的,总之让他露出别的神态才好。

不过他还是先规规矩矩、认认真真把话说完了:“梦见我在寺庙里迷了路,然后走到一处庭院,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正开着花,你忽然打开窗,将一只小鸟放飞了……那天你穿什么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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