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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让她措手不及。既然先帝驾崩,必然是新帝即位年后改元。首先跃入脑海的,竟是兆年那张稚嫩的孩童面容,过年他才刚十一岁,如何能肩负起这万里江山、社稷重任?难道要白贵妃临朝听政?“那现在是……”
“现在是承光元年了,”七郎停顿稍许,“末儿,淑妃……三姐,现在是太后了。”
这个消息才是平地惊雷,比先帝驾崩更让她震惊:“什么?淑妃成了太后?即位的难道是……”
七郎点头:“是燕王。”
“沈兆言?!”
七郎道:“他已经是皇帝了,九五至尊,不能再直呼其名讳。”
杨末无法把沈兆言这三个字和九五至尊等同起来。她太过惊讶,脑里有些乱,稍稍平定心绪,追问道:“燕王即位,那越王呢?越王殿怎么样了?”
七郎明白她担心什么:“越王还是越王,他毕竟也是先帝的骨肉、陛的亲弟弟。不过……先帝驾崩后没几天,白贵妃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
杨末脸色微沉:“贵妃怎么死的?”
七郎心虚不答:“问这个干什么,你跟越王母没什么交情吧。”
杨末抬起头来看他:“你肯定知道,是不是?”
七郎撇撇嘴,小声道:“自尽殉情。”
“自尽殉情?”她冷笑出声,“七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七郎被她冷淡的目光盯得不忿:“你这么看我干吗,你到底是跟自己姐姐亲,还是跟无亲无故的白贵妃亲?反正她是自尽的,为丈夫殉情不比功败垂成大势已去绝望而死好听么?太后都能容越王,不至于容不一个太妃。”
她把脸转开,没有说话。
七郎语气稍平,问:“末儿,燕王即位、三姐成了太后,这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一荣俱荣,我们杨家的儿女以后也可以尽展抱负,不必担心再像爹爹那样处处被文臣挤压,难道你不高兴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人人都知道,先帝一直有意立越王为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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