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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厚当即拍着大腿嘎嘎大笑,毫无同情之心,还吹起了牛皮来:“寒天才不会像那谁一样小心眼,他可粘我了,从身到心都是,他才舍不得和我闹脾气冷战啥啥呢……”
“得意忘形。”徐八遂翻着白眼,“小人得志就是这么副嘴脸了。”
泽厚越想越好笑,喝了酒,乐得更来劲了:“必须啊,媳妇先喜欢我的,我俩感情基础老厚了,哪里像你们——”
“我们怎么?”
周白渊那天籁般的声线冷冷地响在了魔尊身后。
徐八遂又是惊吓又是喜,刚要跳起来,肩膀叫他按住了:“出门后没见魔尊,原来是到这里喝花酒了。”
徐八遂:“……”
怎么听得怪怪的。
泽厚那边一抬眼就看见那面目模糊的周大美人,哟嚯了一声,挑衅般地又喝起了徐八遂酿的酒,阴阳怪气道:“不怎么,就一波三折,起起落落,跌宕翻涌之类嘛。旁人娶个老婆水到渠成,我弟呢,就没走寻常路,拐了个十八弯……”
周白渊温和一笑:“说到陈年往事,泽哥谦虚了。我记得当年翻修新院时,寒天家里的仓库有块木板,醒目地刻了某某与某不得入内……听说寒天还把这块富有意义的板子留着?”
泽厚放下酒杯,撸起袖子站起来,俩人个子相当,中间坐着个仰着脑袋左看右看一脸懵逼的徐八遂,恍若杵在两座山阿之间。
好在另一位当事人也赶到了,虽然赶来的方式很是与众不同——养得膘肥体壮的饕餮掏宝跟着桃花酒的香味横冲直撞而来,身上还缠着一段银白的鞭子,把身后拽着它的铲屎官带得跌跌撞撞:“掏宝、你跑慢点!”
个头直逼阿拉斯加的肥饕餮欢快地嗷呜一声,排山倒海般冲向了摆在石桌上的桃花酒。
两个对峙的强攻见状撤退,一个弯腰一捞,轻巧巧地把魔尊抱进了怀里揣好,另一个出扇敲口水哗啦啦的饕餮,随即迅雷不及掩耳地又把寒天扛上了肩头。
撒了欢的饕餮便跃上了石桌,一屁股把石桌墩塌了,用爪子刨着酒坛吨吨吨地喝酒。
四人一阵寂静,寒天挥着手和徐八遂周白渊两口子打招呼:“主上,公子,最近太平,我闲来无事想溜掏宝,如今看来它还是最难驯的那一位……咦,你们怎么都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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