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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厚揩了一指唇边的酒,乐了:“宝儿,你在我肩上挂着呢。”

寒天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气急败坏地捶泽厚的后背:“喂,放我下来!主上和公子在这呢!”

泽厚吹了声口哨,咸猪手摸了摸自家媳妇的腰:“管他们啊?那咱们去那俩电灯泡不在的地方吧。”

寒天气咻咻地挥起那本命武器的银鞭想令他松开自己,泽厚另一手轻车熟路地拽住银鞭,笑着哄他:“哎呀捆绑什么的回家再玩咋样?关起门来随你玩多久——”

他扛着寒天转身,向后挥挥手:“弟,你手艺不错,咱哥俩有空继续喝酒啊。”

那填不满的饭桶掏宝喜滋滋地把魔尊酿好的桃花酒喝了个精光,忽然感受到有一缕发寒的眼神投过来,吓得赶紧夹住尾巴,一蹦三尺高地追随那两个护法溜走了。于是那裂开的石桌上,空留一个滴溜溜转的空酒坛。

周白渊的眼神从酒坛上收回来,落在怀中人的脸上:“我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而你自己酿了酒,第一口却不是我喝,甚至最后一滴也没有留给我。”

徐八遂迎上了他的目光,张了张嘴,当机立断地在他怀里乱拱和道歉:“对不起媳妇!我错了!”

周白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晦暗,搂着魔尊的手都发了力,把这怀抱禁锢得更紧了些。

他想发作些什么,谁知下一秒,魔尊搂着他的脖子支棱起来,跟一只柔软的猫一样,吧唧一下在他嘴唇上香了一大口。

周白渊表象是面无表情,而内里心花怒放,故作无动于衷地继续看着他。

怀里的徐猫猫二话不说继续凑上去么么,送了柔软的温度,直到唇角沁出呼吸不畅的水渍。

春光融融,徐八遂稍稍与他分离,热气环绕,泪光薄笑意深:“最后一口桃花酒,现在尝到了吗?”

周白渊垂着眼定定地注视了他半晌,终是忍不住,低了头与其厮磨:“哦,滋味一般般,除非下次也这般喂给我。”

徐八遂神采飞扬地搂着他:“好说好说,那你这是……消了气吗?”

魔尊撒娇似地挂着周白渊,看着他那渊沼一样的桃花眼,想起前夜与自家漂亮媳妇的龃龉。

彼时已是新婚若干日后,徐八遂捂着后腰顶不住了,自己鼓捣了一个沙漏,就放在床头柜,努力地板起一张严肃的脸,然后郑重其事地和媳妇定规矩:“就约法一章。”

周白渊指尖剥衣,随口问:“约什么?”

“每夜就一轮,沙漏滴完就不可了。”徐八遂抗议,“我还是要休息的!”

周白渊的动作便停在了衣带离手的姿态,眨巴着眼睛半跪在榻上,神情特无辜,还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这是要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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