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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漾越是如此,倒越让这位新来的师傅和同窗们猜不透。
接下来,师傅上课时,不住热心地提问贺之漾当堂的内容。
贺之漾只能站起身做答,西域话又神秘又难学,但贺之漾却如有神助般听一遍就能准确讲出!且那些卷卷的音调被他的少年音说出后显得清越动听,甚至比这个师傅刻苦练习数月的都要吸引人!
一个时辰的课结束,师傅更是认定贺之漾是不可多见的外语人才,若是进了鸿胪寺,定能为朝廷在西域,琉球,交趾等附属国事业上添砖加瓦!
贺之漾看着同窗从疑惑到惊叹再到钦佩的眼神,暗自好笑。
他上辈子从五六岁开始学英文,卷翘舌音已流入血脉,说起来自然像是母语般轻松自然。
再加上他十几岁就在国外辗转生活,接触不同国籍的人,粗粗算下来也会说三四个小语种,对新语言的领会当然比常人快很多。
经历如此,也不是他天赋秉异。
只是同窗们都是初次接触外语的少年,贺之漾才立刻取得了碾压式的成就,让人不住惊叹!
这节课的师傅在课后专门找到贺之漾道:“之漾,琉球学馆的助教员讲试,你要参与么?”
“不了吧师傅。”贺之漾直接摇头,笑道:“我的成绩还需要别人帮助呢,哪儿能助别人?”
“话不是这么说。”这位新来的外语师傅认真道:“尺有所长,你别的课业成绩如何先不必去理会,你认真去学外文,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贺之漾有几分犹豫,他身在大鸣朝,虽说出身高门,但总不能心安理得当米虫?
眼看十几岁要加冠了,总要有一技傍身,才能立足于京城。
科举……他上辈子在国外生活得久,那些必背古诗词一首都没背过,穿到大鸣朝一段时日,风土人情各方面都已融入得七七八八,但那又臭又长的诗文,他背下来还是脑壳疼。
和那些从小念书的同窗们一起拼四书五经,靠科举出头,几乎是天方夜谭。
那若是能通过学习外文选拔去鸿胪寺,也是一条自立门庭的体面出路。
贺之漾想了想道:“师傅,我对西域,琉球等地的语言的确也有兴趣,报名后大约何时能开始讲试?讲试通过就能去当助教,去鸿胪寺么?”
那师傅登时来了兴趣,眉飞色舞道:“讲试大概分为三轮,一轮是你用外文写一篇策论并当着众人念诵——你不用怕,策论勉强过关即可,不会像科举那般复杂,这一轮大概一个月后便开始选拔了,若能过关,第二轮便是和西域各地的人当场交流并评分,这到立夏再着手准备也不迟——最后是与番国学倌里的同窗交流,这一轮其实也好说,只是走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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