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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盯着手表。
直到指针恰恰好好对上七点四十六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数字是很神圣的,约定了某个数字,就相当于定下了一个契约,既然我们约好了我们的会话从七点四十六分开始,就绝对不能违反。”
“……”
李文森叼了一条炸小鱼,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样的规矩?”
“最近忽然顿悟了。我以前虽然从事数学研究工作,但对数字并没有敬畏之心。”
他煞有介事地说:
“然而某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最近几年不仅没有取得奖项,连最近的几篇论文被打回来,不是因为我不够努力,而是因为我心不诚。”
“……你要不要烧根香把《数论》供起来?”
“这还用你说?我早供了。”
曹云山帅气地理了理大花衣领:
“不仅供了《数论》,还专门买了个香案,把高斯、哥德巴赫、笛卡尔,和毕达哥拉斯的画像摆上了去,一天三炷香,瓜果牛羊三天一换,比我高考时拜太上老君还勤快。”
李文森:“……”
她为何认识了如此一个蠢货。
“你等着看吧。”
曹云山信心十足的说:
“在我这样大的阵仗前,菲尔茨奖再高冷,那也就是纸老虎,不值一提。”
菲尔茨奖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但比诺贝尔高冷,因为它四年颁发一次,一次最多颁四个人的奖,而且这四个人都不能超过四十岁。
也不知道菲尔茨奖的设立者约翰-查尔斯-菲尔茨,和数字四到底有什么仇怨。
不过……
“我觉得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李文森拿出手机:
“别聊这些白日梦,先聊一聊昨……”
“好说。”
曹云山打断她,神秘地小声说:
“我告诉你,我感觉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
“惊天大秘密等会儿再听。”
李文森抬起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们先聊一聊别的事。”
曹云山看着她温和的笑脸,脊背一下子凉了:
“什么事?”
“昨天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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